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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掉,说不过,也不敢动手,东西也被别人拽在手里,他们急得满头大汗。
平日家里有生人来他就躲起,方才他见外边聚了好几个女人,他犹豫了好久,才畏畏缩缩的出来。
眼下被围起,他眼泪都止不住“吧嗒吧嗒”
的往下掉,眼红通通的,又惹来这些妇人的一阵嘲笑。
要是以前,瞧他鹌鹑似的死样子,许真真会很生气。
可此时,她莫名的有些心疼他。
她快步上前,双手叉腰,气沉丹田一声吼,“都堵在我家门口做什么?一个个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她的声音,如水滴下油锅,“轰”
的一声,所有人四下散开。
还有人小声喊,“母老虎来了,快跑快跑。”
其中有两人各抱着一匹布的一头,这时同时撒手,那匹布就掉在了地上。
外面那层裹着布匹的麻布也被掀开了一个角,露出布匹鲜艳的颜色。
众人顿时惊呼,“好漂亮的花布啊,在布行里一尺都卖一百文钱!”
许真真瞧着也是吃了一惊,不是说送的放久了的、脱色的旧布么,瞧这色泽,怎的像是簇新的?
不过,眼下乱糟糟的,也容不得她多想。
她似笑非笑的睨了李婆子一眼,“怎么哪儿都有你?你是嫌二十个鸡蛋赔少了吗?”
讹鸡蛋不成,反赔了二十个,这是李婆子毕生的耻辱,心中永远的痛。
许真真的话,简直是戳她的心肺,气得跳起,“许氏你个老货,你不要得意忘形,你……”
“李婆子,注意你的言辞,辱骂他人也是犯律法的。”
许真真看都不看她,“守业、如玉,还不把东西搬进去?”
李婆子气得半死,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看看掉在地面的布匹,还有李守业杨如玉扛在肩膀上的大米,只觉得这一切特别刺眼。
嘴角一撇,讥笑,“许老货,这么多好东西,咋不留久些让乡亲们开开眼界呢?急巴巴的搬走,莫不是见不得光吧?”
许真真斜睨她,“怎的?眼红病犯了?”
李婆子被戳穿心思,面上挂不住,“我呸,你个黑心老妖婆,惯会坑蒙拐骗,这些东西还指不定从哪里讹诈来的呢,肮脏的很,谁稀罕!”
许真真闲闲地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所有的东西都来得光明正大,李婆子你信口雌黄坏我名声,是想吃官司呢,还是又想送二十个鸡蛋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心窝子被一戳再戳,李婆子恨不得吃了她,手指着她骂,“许氏你个老货……”
许真真却挺直了胸膛,“你骂,骂一次赔十个鸡蛋,有胆子你就骂。
你要是不给,我就去衙门告你污蔑我,大伙都是证人,容不得你抵赖。”
“你……”
李婆子气得浑身哆嗦,却又无可奈何,只恨恨的说,“你个毒妇,谁近你谁就倒霉遭你算计,明儿起我就在这边上砌上一堵墙,再也见不着你们这些烂心烂肺的玩意儿!”
“个小人得志的老货,齐月华回来了,人家又是买下人又是去见当地乡绅,比你有钱千万倍,也不见人家尾巴翘上天?哦,对了,你害人家儿子瘸了一条腿,说不定人家在琢磨如何收拾你哩,嘿,我就放长双眼看你个老货怎么死!”
她骂骂咧咧的走了,许真真又冲周围的人说,“你们呢?是不是也想赔我鸡蛋?”
她与李婆子那一场架,可谓是一战成名。
后被人诬蔑假摔也能反转,众人都知道现在的她不好惹。
以往她凶归凶,却没什么脑子,和人吵架只会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到头来被人欺负了不说,还落在一个恶名。
现在的她精明狡猾,同是与人吵架,可他说出的话就是有理有据,让人找不出破绽,也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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