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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玉妃回宫后,名噪一时的柔妃便不再得专宠了。
紫萱翻看着彤史,眉头蹙得紧紧的。
这几夜寒王都是她宫里过的,都是三更半夜才来,总让她先睡,自己一人不言不语地批奏折。
只是,为何彤史中一笔都没有记录?
“青奴!
青奴!”
门外传来了小札的声音。
一旁的青奴仍旧是一动不动。
“青奴,瞧我给你带什么了!”
远处那清瘦单薄的身影渐渐清晰,正是小札公公。
“带啥东西了?也不给我带。”
紫萱故意不满地嘀咕。
“刚好瞧见了,主子你又不带这东西。”
小札嘿嘿地笑着,拿出了一个银白面具来,做工极为精巧,鼻唇借小巧玲珑,美极了。
一直想帮青奴换个面具,今日亲自出宫去买迷迭香香料,正巧碰上了。
青奴仍旧没有说话,却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这个好看,丑叔叔带的也是银白面具!”
紫萱乐了,想起送她银白匕首的那叔叔来,都好几年杳无音信了。
“青奴,给,喜欢吗?”
小札并没有注意到青奴的异样,小眼睛里尽是诚意。
“不要。”
青奴开了口,干脆拒绝。
小札一愣,又问道:“不喜欢吗?”
“不要。”
青奴仍是那两个字。
“哦,好吧。”
小札有些失落,又一回自作多情啦。
“给我把给我吧,改日再帮青奴挑个喜欢的。”
紫萱打破尴尬,看了小札一眼,无奈地笑了笑,青奴若不是寒羽的人,那该多好啊。
“主子,过几日就是冬节,听说这日的庙会是最热闹的,皇上年年都微服出宫的?”
小札岔来了话题。
“冬节?”
“嗯,钟离的节日,过了这日寒冬就真的来了。”
小札笑了笑,又道:“皇上指不定带咱去了呢!”
这几夜皇上都来栖凤宫,可把小札给乐坏了,尤其是彤史上一笔都未曾记载,宫里一点儿都没有传言,小札坚信这是特殊待遇,皇上定是想宠主子,还要保护她。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匆匆来报,“禀皇后娘娘,玉妃娘娘在大殿求见。”
小札一副若有所思模样,摩挲着光洁的下颌,玉妃都已经一个月没到栖凤宫来了,她来做什么?
“主子,我看……”
一抬头,却只见主子和青奴已经出屋去了。
栖凤宫大典,玉妃仍是那一份简洁而不失雅致的装束,款步上前,欠身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玉妃免礼。”
紫萱回以浅笑,又道:“青奴,赐坐。”
玉妃,永远都是这么优雅得体,同她太过像似,也是这后宫她最留心的一人了。
“皇后娘娘,皇上令臣妾送几坛酒来,可都是上好的雪窖。”
玉妃话语一落,贵嬷嬷便领着一群小厮把几坛酒送了进来。
“雪窖?”
紫萱不解。
“这是臣妾家乡的酒,小火煮温了,一小杯便可暖身,冬节快到了,钟离的冬季可不比月国,皇上定是怕娘娘又受寒了。”
玉妃仍是温婉浅笑。
“皇上挂心了。”
紫萱亦是笑了笑,便收下了,也没多想。
“娘娘,臣妾还有份薄礼相送,还请娘娘笑纳。”
玉妃亲自取出一个小巧的金色锦盒,递了过来。
紫萱手一僵,这是她第三份薄礼。
“还请娘娘笑纳。”
玉妃仍是笑着温柔大方。
“玉妃真有心了。”
紫萱接了过去,真猜不透她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送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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