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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外头风大,把这狐裘披着吧。”
小札语重心长地像个老头子一样。
“不碍事,我可没那么弱。”
紫萱看了那狐裘一眼,还是推开了,昨日就退烧了,恢复地很快,小脸红润,气色不错。
“主子,披上。”
小札突然变得固执了,放肆地将手中狐裘替紫萱披上了。
“真不碍事的啦。”
紫萱只是笑了笑。
“娘娘,姝月宫的洛昭仪来问安。”
宫女低声回禀,紫萱病了的消息不知是如何传出去的,昨日起就陆陆续续有昭仪来问安了。
“主子要歇息呢,让她们改日再来吧。”
小札又一次越俎代庖。
紫萱也没说什么,便朝花园而去了。
“主子,打听过了,昨儿下午皇上就带善柔出宫了,至今都还没回来,今早都没早朝。”
小札迟疑了甚久,还是说了。
紫萱微微一愣,又迈开了步子,道:“可知道为何出宫?”
“天知道做什么去了,就连德公公都没让跟着。”
小札没好气回答。
“好了好了,皇上带妃子微服出宫再正常不过了,别老打听这些事儿了。”
紫萱笑了笑,善柔若真能得宠,她应该高兴的。
“可是……”
“好了!
去把这个月各妃嫔月俸册取来我看看。”
北部闹粮慌,这几日她正想着在后宫筹些银子赈灾呢。
“不去!”
小札不高兴全写在脸上。
“怎么了?”
“主子,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紫萱仍是浅浅地笑了笑,道:“你今儿个怎么了,要是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主子!”
小札的声音透出了愤怒,甩开了紫萱的手,却是一下子跪了下来,大胆道:“萱主子,你不就是因为喜欢寒王才来的吗?为什么现在任由自己变成一个弃后呢!
?这一点儿也不像你!”
紫萱的手顿时一僵,缓缓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却还是笑了笑,道:“小札,听话,别闹了,去把月俸册取来吧。”
“主子,寒王根本就连机会也不会给你的,他同善柔出宫逍遥去了,你倒好,身子才好一些就急着帮人家收拾后宫,你老想着让他高枕无忧专心处理朝政,想着帮他对付将军府,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心上!
你当初到钟离为的可不是这些!”
小札已经憋了许久了,又气又急,一股脑把心里话全倒了出来。
这半个月来皇上只踏进栖凤宫两次,连卧房都没进去过,栖凤宫早就成了冷宫,可是主子却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一直扮演这明理懂事、大方得体的皇后形象。
曾经那个敢爱敢恨,大大咧咧、古怪精灵的紫萱公主早已消息不见了!
紫萱沉默了良久,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温婉笑颜,淡淡地开了口,道:“才半个多月嘛,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是……”
小札急得那清秀的眉头全纠结在一起了。
“好了,快去把那册子取来,本公主可是老久没发怒了哦,想挨罚吗?”
紫萱似乎是开玩笑,话语中却透出了一丝不容违逆的认真来。
“是!”
小札重重地应了一声,负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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