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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苏展和方长庆纯属偶然,想要撺掇二人也纯属偶然,苏展心智不全,竟然这样容易被挑拨起来,更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这样的机会以后或许再也没有了。
文玄舟想到这里,是有些遗憾的。
他结了账,悠悠然离开了普云茶楼,步行出城,很快消失在小路之中。
到了审讯苏展和方长庆的那天,方长庆却出了些状况。
他因为没有妥善处理伤口,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有些迷糊。
官府只允许司马凤一人进入,司马凤一瞧方长庆的状况,立刻皱了皱眉。
前天夜里他和迟夜白抓捕方长庆的时候,虽然迟夜白是重创了方长庆,可方长庆当时的伤势绝对没有现在见到的那么严重。
眼前的几乎就是一个血人,手脚上尽是被鞭打的伤痕,一张脸更是被殴打得认不出人样。
方长庆在昏昏沉沉之中,睁开肿胀的眼皮,看到了站在石室之中的司马凤。
审讯是在石室之中进行的。
因方长庆和苏展这案子闹得太大,官府不敢擅自升堂,生怕几家闹事,所以决定先审了一遍,问出些关键问题,以减少升堂审问的时间。
可看方长庆的状况,他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死的几个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知道凶手被抓住之后,肯定会有所动作。
司马凤不便出声干涉,只能转而问请他过来的捕快:“苏展呢?”
捕快眼神躲闪:“今儿不审问苏展。”
“我可以去看看他么?”
捕快摇摇头:“不可以。”
两人问答间,蜷在地上的方长庆发出一声含糊的冷笑。
司马凤能想象得到捕快不让自己去见苏展的真正原因。
苏展没有武功,且比方长庆瘦弱得多,他只会伤得比方长庆更加严重。
抓了两个人犯,其中一个人犯因为抓捕时伤势过重而在牢中离世,只剩一个可以讯问出事情经过的人——也算合情合理。
司马凤不再出声,静静站到了一边。
负责讯问的是总捕头,方长庆在开始回答问题之前,先说了一件事:“你们不必去问苏展了,他什么都不懂,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让他帮我做的。”
总捕头冷冷哼道:“废话莫讲!
先说你的事情。”
方长庆双目充血,红得可怕。
他看了看总捕头,又看了看司马凤,低头轻声将事情慢慢说出来。
此时少意盟里,甘乐意和宋悲言正在打包行李。
“回去的时候能跟少意盟借马车么?”
甘乐意问。
宋悲言想了想:“少意盟的马车是辛重少爷用的,昨儿他在车上睡着了,尿了一车。”
甘乐意:“……”
他看着在一旁认真看二人打包行李的辛重:“你呀!”
辛重不知道是否理解了宋悲言的话,有些脸红,跑到迟夜白身后抱着他小腿躲了起来。
迟夜白放下手里的书:“你还要不要听故事了?”
这段时间下来,辛重和他们几人都混得很熟,尤为喜欢迟夜白。
此时听迟夜白问自己,连忙跑出来:“听!”
迟夜白叹了一口气,揉揉太阳穴,继续毫无起伏地念下去:“于是第二日,老汉起床揭开盖着盆子的木板,大喊了一声,哇,好多金子,这是聚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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