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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光顾着看着红芍发呆,红芍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自己早起太匆忙以致于脸上的胭脂没有擦匀称,忙伸手蹭了蹭。
这个动作令谢涵回了神,她眨眨眼,做苦恼状,“可是余婆婆不是说一会大夫要来吗?”
“那就简单梳一个吧,婢子来梳。”
红棠拿起了梳妆台上的牛角梳,谢涵乖巧地坐了过去。
片刻功夫,红棠给她梳了两个简单的总角,红芍打开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挑了挑,刚要拿出两串红石榴串子给谢涵缠上,谢涵指了指梳妆台上的丝带,“红芍姐姐,还是用这丝带吧,那红石榴是我娘给我的,留着我去见我娘时再用吧。”
红芍刚刚听到谢涵跟余妈妈说那个梦时已经被吓了一跳,这会又听谢涵说要去她娘,直觉后背一阵发凉,她看了看红棠,对红棠努了努嘴。
“表姑娘,你真的梦见你娘说要来接你?”
红棠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嗯,她说我爹会带我去见她。”
谢涵点了点头,从梳妆台上的铜镜里如愿看到了红棠和红芍交换了一个神色。
谢涵装作没看见,起身去了净房,红棠赶紧跟了过来,而红芍则急急忙忙出去了。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红棠扶着谢涵从净房出来,小丫头给送了热水过来,净手后,谢涵的早饭到了。
红棠把谢涵抱上了炕,摆上了一张炕桌,把谢涵的早饭摆了上去,一碗燕窝粥,一碟子腌酸笋,一碟子腌黄瓜,一碟子腌鹅蛋,一碟子凉拌鸡丝。
谢涵刚坐好了,只见余婆子陪着两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进来了,谢涵认得这两人其中一个是母亲身边的陪嫁赵妈妈,另一个是母亲身边的管事婆子刘妈妈,刚要站起来,余婆子忙上前一步,“哎哟,我的表姑娘呢,快坐下吧,仔细头又迷了,早起还发热呢。”
“不碍事的,赵妈妈和刘妈妈好,我父亲好不好?是他打发你们来接我的吗?”
谢涵绝口不提父亲的病,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派来的人,而顾家并没有人告诉她父亲病了。
“这孩子,可真有孝心,天天惦记着五姑老爷呢,偏自己身子又不好,时常爱病,老太太也是急得没法,成天寻医问药的,好容易好一些了,昨儿偏又摔了一跤,落水了不说还磕破了头,老太太气得没法,把昨天玩闹的这些少爷小姐还有丫鬟们全都罚了一遍。”
余婆子抢着解释了一句,因为她发现刘妈妈和赵妈妈正盯着谢涵前额上的伤口看呢。
“小姐,你头还迷吗?还发热吗?”
刘妈妈上前恭敬地问道。
“好多了,余婆婆打发人煎药去了,我会乖乖喝药的,刘妈妈,我想爹了,我爹好不好?”
“奶娘和司琴司棋呢?”
赵妈妈问道。
“奶娘前些日子告假了,说是家里孩子病重了,老太太的意思多放她几天假,怕她带了病气来。
司琴和司棋两丫头昨儿没照顾好小姐,老太太罚了她们一个晚上,这会只怕也该过来了。”
余婆子说道。
果然,余婆子的话刚说完,司琴和司棋跟在红芍后面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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