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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话不投机（第2页）

秦亮不再多说，两人之间只剩下夹杂着雪点的空气，冷得仿佛已经结冰。

好在周围的人们吵吵闹闹，沉默亦被掩盖在其间。

他们从南北街转向，进了一个巷子。

王玄姬转角时，微微侧目，向后面瞟了一眼。

往前便是连通两条街道的巷子，路上的人忽然变少了，秦亮不好跟太紧，远远地掉在后面。

王玄姬，正是之前秦亮于洛闾阁楼上见过的女子。

虽只有一面之缘，但王玄姬的容貌绝美，给秦亮的印象很深，甚至前阵子晚上做梦时也梦到过，时间稍长方才淡忘。

于是刚才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亮与王玄姬等人在踱步时，距离也渐渐靠近。

秦亮终于转过头，看向王玄姬，大方地开口问道：“女郎是不是认识朝云？”

董氏这才应声离开。

等董氏量完，秦亮见她坐到了一张胡床上，似乎打算守在这里做针线活，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把袍服拿回去，缝好了再送来。”

不多时，秦亮也走出上房。

小院里的事一览无余，王康在马厩旁边，拿着木棍搅拌豆料草料。

饶大山仍在修房，拿着一把大木槌在那里敲得“哐哐”

作响十分起劲，简直是心无旁骛。

时机不可能那么巧，秦亮临时起意来大市，不太可能遇到卢氏。

不过因为路过一家大门宽阔的锦缎商铺时，他听到店家的吆喝声，才忽然想起了有那么一回事。

这时董氏抬头道：“请二郎站起来。”

“这……好像挺有道理。”

秦亮尴尬地笑了一下。

从汉朝到魏朝以来，气温可能逐年在下降。

刚进入十月，洛阳便迎来了第一场雪。

可以这么算的吗？秦亮心中腹诽。

但他知道和女子讲道理并非上策，于是干脆地说道：“也罢，那好。”

秦亮的手放在面前搓了两下，转头道：“你找个地方停靠马车，等着我。”

王康道：“喏。”

王玄姬马上回应道：“我认识她，君也认识她，可又有什么关系？”

秦亮看着她那张艳丽的鹅蛋脸，不忍与她争论，他想好言说几句什么，却又觉得不太恰当。

秦亮只能微微摇头苦笑，揖拜道：“后会有期。”

他甚至闻到了淘米水和头油的气味。

那种气味不是香味，也谈不上好闻，但此时秦亮嗅到鼻子里，感觉相当上头。

……

秦亮依言把双脚伸到牛皮屐上，站在原地。

董氏拿着根麻绳，上来就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