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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狠狠加重语气,唇沿着她的鬓角印上湿濡濡的痕迹。
他猛然抱紧她,柔软的身子在强硬的动作下,显得越发无力,她倒在他怀里,听得朱炎在耳边呢喃:“朕听说,过了头三月的危险期,那些事……就能碰了。”
沈夙媛抬起一对含笑的眸子,前一秒还怪她不顾惜身子,这一秒男人的劣根性就暴露出来。
她瞥着他,遂扭过脸,用手抗拒地抵在朱炎的胸口,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声音细细地道:“仔细算下日子,还没彻底过去呢,还差些日头,若皇上真这般想要,不妨让臣妾在后妃里头给您挑一个解解渴?”
朱炎听得眉头立刻飞扬起来,这会子才气炸似的捏了一把她的腰,但又怕太用力伤到她,半道上手力就软下去反是贴上她的肚子,轻轻地揉起来,一边眸色温柔地低语:“还有七个月左右,这孩子就瓜熟落地,朕心里头盼得紧,真希望你明儿就生下来。
还有朕刚才说的话,你得给朕记着……虽说如今危险期差不多是过去了,然那些个晦气污秽的事儿,朕不准你再去管,便要管,也由得你的那位林嬷嬷去管,你眼不能见,手不准碰,省得带坏了肚子里头的孩子…!”
人一说罢,身子便不安分地缠着她蠕动起来,呼吸紊乱地用唇落在她的面颊上,一点点下滑。
沈夙媛轻喘一声,低头咬唇道:“那皇上亦不可对夙媛下手,快些把人家放开来。”
“朕会顾念着些……”
“不成,皇上都说了,不能沾染那些污秽之事。”
沈夙媛忽而抬眼,斜睨他一眼,娇嗔酣甜,勾得男人的心弦颤悠悠地动,然而她倒是一副正义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用手开始推搡起朱炎来,一边顽抗般地说道:“皇上不能言而无信……”
“朕做的这些怎么就成污秽之事了?”
朱炎真叫她给气坏,一把将身子欲从怀里逃开的人给重新揽回来,一边扬眉瞪眼,咬着牙道。
“反正在夙媛看来,皇上你此刻想要做的事,那便是不干净的事儿,有碍瞻观,要带坏了孩子的。”
沈夙媛的眼勾朝他直直抛过去,朱炎这条鱼立刻上钩。
他没好气地瞪着她,不知怎的,又觉得她这话说得的确没错,可许多日未曾亲热,今儿一时心急愤然,本是来找她算账来的,不曾想,将这一手的柔腻握在掌心,就忍不住想要把玩。
哎……他一做人夫婿,还是皇帝,何时竟沦落到这般凄凉地步?连做点亲昵事儿还得经过同意,他可是硬生生熬到这危险期过去,才想稍稍地进一步,没说真要进到哪一步,他也怕啊,怕一个热情控制不住就……朱炎憋住这口气,浑浊的呼气喷吐在她脸上,手生硬地虚扶着她的腰,僵持片刻,终于只亲了下她的脸,便松开手,背过身,咬紧压根道:“罢了,朕听你的话,不冒犯你,赶紧把衣裳穿上。”
“穿上衣裳啊……可人家不方便啊,弯腰可累了,要不您把玉莹给臣妾叫回来,要不,就您帮臣妾来穿。”
沈夙媛懒洋洋地摊着手,在背后发出声音。
朱炎回过头,一见她张开手臂,一副你不来就出去的架势,朱炎不想离开,而今只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帮她穿衣,然平素里都是别人服侍她的穿衣的人,哪儿知晓这女式的衣裳该怎么穿,便弄了半天也不得其解,手还三番四次地碰到她的胸口,沈夙媛看得直想笑,最终憋不住,拿住他的手,轻轻喘气:“皇上是诚心占人家的便宜呢是吧?”
明明十二月底的天已是寒风袭来,凉多了,朱炎却一头大汗,他的手指尖与她的柔软小手交缠在一起,下巴一低,眸光所及处便是堪堪露出的雪嫩玉肌,他吞咽一声,喉咙里滚动的声响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一清二楚。
沈夙媛哧地笑出声,推了他一把:“快些的,把人叫进来,您一边看着去。”
朱炎哪里甘心,怎么都不肯放开她,顽强地简直就要耍赖皮:“不用,再让朕弄一会儿,说不准就好了。”
他的手又想往沈夙媛的身上探,却被人毫不留情地给拍掉。
沈夙媛面色一摆,嗔道:“您怎就光想着这些事?”
朱炎脸一红,俊俏的眉里染上些许薄怒,他低声咬住牙根道:“怎么能不想,你换作朕试试?朕都是亲亲摸摸,难得你给了朕一回,如今又要朕生生忍上这几个月来,朕也是男人……”
是啊,食髓知味的纯情派,一旦沾染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忍住笑,悄声道:“那不妨……让臣妾用别的方式来给皇上解渴?”
朱炎眸子一动,他强压下心头那股燥热,这小妖精眼里心里耍什么花招,朱炎哪会不知?她这样说,多半是要折磨自己的。
朱炎又想又怕她玩的厉害,最后不仅他解不了渴反倒会伤到自己,便轻吐一口气,将胸闷心塞的浊气倾泻出来,道:“算罢,朕先叫人给你换了衣裳来,这般敞着,着了凉怎办?”
不曾想男人还是忍住了,沈夙媛撇撇嘴,她还想玩一会儿来,他这边就丢盔弃甲倒是逃走。
罢罢,回头待身子再好些,也不迟。
玉莹被叫进来,朱炎先退出去到一旁,玉莹小心瞅着,转身进入屏风,眼神和沈夙媛的对上,沈夙媛轻笑一声,张开手臂来对她说道:“快些为本宫穿上衣裳罢,再不穿上受凉可就麻烦了。”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恰恰好能让站在屏风外的男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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