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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脸的幸福无言地诉说着他此刻的幸福,俩人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花童拿着花篮,抓着彩纸、鲜花瓣撒向天空。
在优美的结婚进行曲中,牧师一脸庄重地问道:“尊敬的顾寄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的杨羽茜小姐为妻?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会爱着她、尊敬她、对她忠实,直到永远?”
“我愿意。”
顾寄望了身边的杨羽茜一眼,沉声应道。
“那么尊敬的杨羽茜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的顾寄先生?无论以后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会爱着他、尊敬他、对他忠实,直到永远?”
新娘子娇羞地望着顾寄,轻声说了一句“愿意。”
在所有宾客的欢呼之中,在牧师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之时,镜头越过新娘,给了不远处的何锦年一个特写。
何锦年轻垂下眼睫,手里抓着一朵红玫瑰。
他的眼睫上沾上了水珠,跟着牧师虔诚地一句句重复着,末了喃喃道:“我,愿意。”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正深情地吻着新娘的顾寄一眼。
那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有痛到极致的麻木,有自我放弃的空洞,也有无底深渊的绝望。
他把玫瑰揉作一团,玫瑰鲜红的汁液染红了他的指甲,那尖锐的刺刺破了他的掌心,鲜血和花汁混合在一起。
他扔掉玫瑰,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悲凉。
他缓缓踩过那朵玫瑰,被揉碎、被践踏、被踩到泥里,顾寄,你有没有看见,这就是我对你的心?
这一幕结束,所有的工作人员一时之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只能说季洛歌刚才那一幕的表现太有感染力了,好像把所有人都带入了那一种哀戚、痛苦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以至于他们现在一看见季洛歌,心脏还是会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而郑导则是一遍遍回放着刚才季洛歌的表演,眼神里有一抹狂热,好,实在是太好了!
他简直恨不能飞快地拍完再剪辑出来,他有预感,这部电影绝对会是他导演事业的一个巅峰!
苏佑的关注点却跟别人都不同,拍摄一结束,就直接大步流星地冲着沈嘉言走了过来,一把攥住了他的左手,查看着他手上的伤势:“刚刚刺是不是戳进去了,疼不疼?”
沈嘉言刚才演得也是入了戏,把人物的情绪全加到了自己的身上。
感觉该怎么演、就那么演了,现在结束了才感觉到疼。
当即便眼里便泛出生理性的雾气:“嘶,疼——”
沈嘉言喊疼,苏佑却好像比他还疼一样:“医用品呢?快拿给我!”
说完以后,就对着沈嘉言手上的伤口轻轻吹气:“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十指连心,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沈嘉言痛得直吸冷气,但每次苏佑一望向他,都会努力露出笑容:“阿佑,没事,不疼了。
你别那么紧张。”
医疗用品来了。
苏佑小心地对着阳光把沈嘉言食指上的花刺给挑了出来,沈嘉言只要稍微一挣扎,苏佑就抱着他的手指不敢再动。
那满脸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终于把刺全都挑了出来,苏佑很显然地松了一口气。
沾了点碘液消毒处理,一边涂还一边当着郑导的面说道:“下次拍戏别那么认真,再伤了自己。”
沈嘉言乖乖点头,看着苏佑仔细地把创口贴贴在了他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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