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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敞起身接过那鸟笼笑着说。
陆琉还没回答,高严就起身一手搭袁敞肩上,皮笑肉不笑说:“子亮兄弟,为兄明日同先生离京后,兄弟怕是又要一年不见,今天阿弟可要陪为兄好好喝上一杯。”
甚是想念常山长公主?要去拜见她?他说笑话吗?高严是绝对不会让这小子,自己眼皮底下去找皎皎!
袁敞对高严回以微笑,“仲翼兄此番远走,为弟虽心有不舍,但男儿志四方,惟愿兄长此行能振翼高飞!
然饮酒伤身、醉酒误事,阿兄明日一早便要远行,为弟断断不敢耽误兄长大事!”
“小酌怡情,焉有误事之理……”
两一盛情、一婉拒,一问一答,不亦乐乎,施温好整以暇对胡敬举杯,两以茶代酒,先喝了一杯。
“都给坐下。”
陆琉淡淡说,“有客,们两个像什么样子。”
“阿叔,这不是舍不得仲翼兄离开嘛。”
袁敞硬是违心说。
“先生,也是和子亮一样。”
高严忍着恶心道。
“既是如此,那们就坐一起,好好‘一叙衷肠’。”
陆琉有意加重了后四个字。
“……是。”
这两都恨不得立马一掌拍死对方,可听陆琉这么一说,还真只能一脸哥俩好坐下。
胡敬饶有兴致看着二少君难得“活跃”
举动,果然还是要和同龄一起啊,二少君这样可比家有意思多了!
施温放下茶盏,笑盈盈望着两,打打闹闹才是年轻嘛。
午食完毕,陆琉又同胡敬寒暄了几句后,就先离开了,袁敞和高严也被他带走了。
施温对胡敬道:“胡长史,不如们去花园走走,顺便消消食?”
“好。”
胡敬欣然应道,他伸手往袖中去掏,却不想袖袋中空无一物,“咦?”
施温见状忙问:“胡长史,可是要香茶,施某这里有。”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只不过他巴掌大小细长单肚小葫芦,那葫芦一看便知是主爱物,被摩挲澄黄光润,葫芦口上配上青金石搭扣、杏色流苏,看起来极是清雅,让叫绝是,那葫芦口还趴伏了一只蚂蚱,再仔细一看居那只蚂蚱居然是那葫芦上生出结子,被巧思雕琢成了这样。
时爱香,莫说高官显贵了,就是寻常百姓出门,身上都爱带上些廉价茶叶,茶余饭后嚼上那么一下。
富贵家就讲究了,加了香料精心制作木樨、素馨、蔷薇等香茶丸,应有有。
许多讲究些家,都用金箔包裹了,银线系好,放荷包里。
胡敬虽出生寒门,可也是书香门第,虽这些年跟着高威也沾染了不少军中习气,可骨子里还是带了一些文清高劲,自然看不惯那些金银俗物,就让用玉制了一个香囊,实挂身上,可如今见了这施温香匣,他竟有些庆幸,亏得没带自己那只玉香囊,他脱口赞道:“施长史,这只香囊好巧思啊!”
“哈哈,这只香葫芦可不是琢磨出来,是家大娘子给。”
施温说着将香葫芦中香茶倒干净手巾上递于胡敬,“家郎君和大娘子都爱养些花草,这葫芦就是他们惯常养,这只葫芦当时养出来,大家都当是废葫芦,可大娘子让工匠这么一雕琢,到成了这么一件巧小玩意。”
施温香茶,并非时下小饼状,而是一粒粒犹如梧桐子大小香丸,胡敬拈了一粒入口,“这是银丹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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