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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香。
不止是在穿过来这十余小时内没吃到过热食,就算在此之前,她也每天清晨只能跟黄油果酱吐司作伴,很久没有吃过咸香的中式餐点。
她实在太馋这一口了。
云霞却皱了眉头:“我不想吃这种早餐。”
阿福道,“那你想吃什么?”
“生菜火腿吐司包,羊角包,欧芹法棍,蘑菇煎蛋,搭配果汁……”
阿福不则声,动手给众人碗里一一夹一只包子。
淮真再也忍不住,捧着比快比她脸还大的包子啃了两大口。
白菜肉馅鲜而不腻,外头面皮混着汤汁,满嘴流香。
云霞看的目瞪口呆,不知怎的,竟也觉得那惯常吃到腻味的肉包今天格外好吃。
阿福道:“这美利坚的东西什么都好,就吃的永远被咱甩在后头。”
淮真不住点头:说得太好了!
就恨没法空出两只手来为阿福拍巴巴掌。
楼上四人开窗吃着饭,忽听得外头街上有声音尖细的少女喊道:“Charlotte,快一点啊!
去吉里街的巴士要赶不上了!”
淮真靠窗而坐,一偏头,看到对面尚未开门的杂货楼屋檐下立着两三名与云霞年纪相当的少女,皆是一色当下最时髦的三七分电烫过耳短发,白衬衫与牛仔长裤,外套一件呢大衣。
云霞慌忙应了一声:“就来就来!”
说罢仰头,咕噜咕噜地牛饮热牛奶。
罗文突然问道:“那个黄文笙,家里是不是最近在奥克兰开了咖啡馆?”
“唔,是啊。”
“你也别羡慕她们家。
我们……”
“那有什么好羡慕的?”
云霞说罢,拿手背一抹嘴,蹬蹬蹬下楼去。
三分钟后哒哒哒地上楼来,身上棉布睡衣已经换做一条白色尼龙连衣裙,着了棕黄长筒袜的脚上扣着一双黑色圆头皮鞋。
她上楼来寻香膏。
左脖子一抹,右脖子一抹,顿时满屋子都是茉莉味。
阿福突然问她:“去哪里?”
“去吉里街啊,今天吉里影院放映wildlife,早场比平时便宜一分钱。”
罗文慢悠悠地说,“回来时去日本町买两块豆腐,一袋米。”
阿福突然地看了罗文一眼。
云霞有些心虚,声音也小了几分:“李记商铺和鸿祥杂货都不打算卖豆腐和大米了吗,干什么非得去日本町买。
日本店里豆腐卤的没有鸿祥好,米又不知贵多少……”
罗文兀自喝着牛奶,“那早川生鲜铺老板家的大儿子,是叫早川井羽吧。
那不是你同学吗?”
“……”
“你不是还和他一齐看过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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