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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小六率先跳了进来,见徐纪文正在床前提靴子,叫道:“四哥!
你竟然是忠勤伯的儿子!
厉害了!”
徐纪文听他快言快语,哈哈大笑,后面莫鼓和旁小五也快步走了进来。
时隔一月再见,除了旁小六,那二人都不知说着什么好。
还是小六提醒莫鼓道:“你不是说有人来寻过四哥么?”
“对,对,有人来寻过。”
莫鼓想了起来。
徐纪文一时摸不清楚,问道:“何人?”
“一个三十上下的仆妇,姓李,说是你的故人,来过两次呢。”
莫鼓答道。
徐纪文想了想,猛然想了起来:“莫不是李二婶?”
“倒不知道叫个什么,只那妇人高高瘦瘦的,说话声儿也不大。”
莫鼓也就知道这些了。
徐纪文一拍大腿,定是李二婶无疑!
他说他方才酒醒觉得忘了什么事,原来把去看元姐的事忘了。
待到送走了莫鼓他们,他便匆匆洗漱,换了身干净衣裳,往松融阁去了。
毕竟是内宅,而他也不再是护卫身份,所以没敢声张,偷摸地去了。
然而,松融阁却人去楼空,除了把门的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之外,半个人影也无。
“莫不是回家去了?”
徐纪文惊讶,又往一旁的司徒老夫人住的竹温轩探了一番,同样空当无人。
“看样真的回家去了,那倒也好,王府内院毕竟不便。”
他想。
他正准备从竹温轩后门的梅花丛绕行返回前院,却听见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徐四哥?”
一瞬间,他以为元姐来了,兴致勃勃地转头看去,却见红梅丛里,戚棠眉目含笑地望着他。
笑容敛尽,徐纪文规矩行礼回道:“戚姑娘。”
戚棠见他不复方才笑意,心存疑惑,再细看他的面容,好似在哪见过。
她在京里虽不曾和徐纪文见过面,可两家也算交好,昨日街边他还朝自己展露笑颜,今日她叫一声“徐四哥”
,却不知他又为何这般紧守礼仪呢?
戚棠心里冒出些许不快,却面上不露,只笑问道:“四哥怎地到这儿来了?”
说辞徐纪文早已准备好了,回道:“在下原在此处当过差,今日想起一物找不到了,便过来寻一寻。”
在府里当过差?
戚棠忽地想了起来,她在别院回程时见过他的,她就说,当时那个侍卫怎么那般气宇不凡。
自己果然没看走了眼,忠勤伯的嫡子,气宇平凡才是奇怪呢。
可徐纪文的话,戚棠却将信将疑。
这附近除了空出来的竹温轩外,就是多年不曾住人的梅芳斋,他来这里也就能遇见突发奇想过来折梅插瓶的她了,不然此处能有何人?
信与不信都不重要,她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剑眉星目的徐纪文,心里不由生出点点欢喜,这样的少年英才,可遇而不可求吧。
于是她一双妙目含笑望着少年将军,道:“既然和四哥有缘,不如一同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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