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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指导员话锋一转,说,“说说你吧。
立过两个三等功,参加过猎人集训,带出了两名军官。
怎么,真的不考虑继续在部队发展下去?”
余安邦嘴巴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指导员就又继续说了,他压根就没打算给余安邦开口的机会,在他把话说完之前。
方鹤城说,“你今年二十五岁吧,我记得你上学比较晚,二十岁高中毕业,当年入役。
嗯,这一点倒是和李牧那小子相同。
大好青春年华,你愿意浪费在浮躁的社会上,还是继续在部队里发展。
我想这道选择题不难做。
留转二期不算容易,你有这个机会就应该把握住。”
顿了顿,他说,“士官制度改革正在进行,深化改革会议开了好几次,你小子怎么看不到美好的前景呢。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习惯了军营生活,回到地方你还能适应吗?适应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需要多久是个未知数。”
“我和连长都希望你能留下来,继续为军队现代化,为国防事业,继续贡献力量。”
看见指导员端起茶杯,余安邦指导他说完了,想了想,说道,“指导员,没其他人在,您就甭喊口号了。”
方鹤城一脚踹过去,余安邦没敢躲,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赶紧的坐直。
方鹤城怒斥,“就你这个态度,我可以马上把你的名字划掉!”
余安邦严肃起来。
大营区里的官兵谁都知道,五连俩主官是俩奇葩,连长指导员年纪都挺大的,一个三十二一个三十,都是上尉正连。
另一处奇葩的地方就是,连长指导员都曾经担任过指导员连长职务,比如徐岩就曾当了一年的指导员,而方鹤城也在其他连队连长的位置上待了大半年。
这种组合在全旅乃至整个军区,都是比较少见的。
主官的性格就是部队的性格,所以五连的性格——很复杂!
传统保守的方鹤城严肃起来,是让人感觉到阴森的,的确是阴森,因为他身上的政工味道实在是太浓厚了。
“余安邦,我看你这五年兵是白当了。
到了最后到了最后,你的思想还停留在低级程度。
入党喊的口号就光喊喊?”
方鹤城严肃地训斥,“一个人要怎么活才有价值,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一心扑在赚钱上面的行尸走肉,还是精神世界丰富思想高尚的社会主义建设者?”
伸出手指点了点余安邦,方鹤城说道,“这两天你好好的认真反省反省。
周一给我交一份深刻的申请书上来,不满意你就给我写到满意为止。
我不点这个头,你小子休想退伍!”
余安邦顿时就呆住了,“指导员,你这不是逼……”
“选择自由,我没强迫谁做任何事。”
指导员打断余安邦的话,“周一我一定要见到申请书,滚吧!”
余安邦嘴巴张开又合上,张开又合上,指导员耍起无赖来他是真没办法,他只能站起来,敬礼离开,心里是苦不堪言。
本来是替指导员打个潜伏,帮着说服李牧留队,没想到指导员他老人家把自己给瞄上了。
特么的,这回轮到自己纠结了,亏得刚刚还劝说李牧,现在到自己坐选择题了。
待余安邦离去,方鹤城也是苦笑着松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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