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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完容枝枝的话,她便哭着道:“母亲,都怪你!
我真是可怜,竟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覃氏:“你……你怎么能这样不孝!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竟然嫌弃生你养你的母亲?”
信阳侯没好气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振振有词!
你多认几个字,多读些书怎么了?如今将语嫣好好婚事都坏了,你心里就快活了?”
覃氏怄得要死。
信阳侯扭头看向容枝枝:“乾王妃对你印象极好,此事你再多去乾王府几次,斡旋一番,就说是你婆母冲动了,叫王妃再好好想想此事。”
容枝枝继续挑拨:“可公爹,婆母与谢氏说了退婚不算,还放了些狠话,我若再去说什么,外头还以为是我忤逆不孝,故意与婆母对着干呢,那般更是叫人笑话,此事怕还是只能公爹去与乾王府的世子说说。”
当然了,容枝枝知道,乾王府的世子,谢氏的夫君姬渊,一向自视甚高。
姬渊往来的都是些声名显赫的大儒、权力在握的权贵,如今两家都说了退亲,对方是断然不屑再理会自己的公公的。
信阳侯哪里不知道这些?知道覃氏放了狠话,他是生吞了覃氏的心都有了!
这个蠢妇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家攀上乾王府,意味着什么?一言不合便说要退婚,居然还放狠话?
那乾王府是她能去放肆的人家吗?
他只恨自己倒霉,偏偏娶了个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妻子,叹了一口气:“罢了!
事已至此,重新给语嫣说个好人家吧!”
齐语嫣听完哭得更大声了:“父亲,哪里还有比乾王府更好的人家?且乾王府退了女儿的婚,女儿的名声都已经坏了,日后还怎么可能嫁得好?”
信阳侯气坏了:“那为父有什么办法?若是可以,为父恨不能在你们出门之前,将你母亲捆在府上,使她不能出去叫我们侯府丢人,将你的终身大事破坏,但现下后悔也是无用啊。”
覃氏委屈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丈夫竟然当着小辈的面,这样羞辱自己,生生是一点脸面都没给自己留。
齐语嫣听完了父亲的话,瞪着覃氏恨恨地说了一句:“母亲,我恨你!
都怪你!”
“还有哥哥,若不是你要贬妻为妾,那些命妇会说,都是母亲教的孩子,你我都上不得台面吗?我恨死你们了!
我的一辈子,我终生幸福,被你们都毁了!”
容枝枝了然,哦,原来齐语嫣也不是不会责怪她哥哥贬妻为妾,只是只会在齐语嫣自己的利益因此被触犯的时候,才会觉得这是错误,骂她哥哥几句。
齐子赋站在旁边被妹妹骂了一顿,很是没脸。
齐语嫣说完抹了一把眼泪,哭着跑出去了。
覃氏连声痛哭:“造孽!
这真是造孽啊!
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啊……”
齐子赋看向容枝枝,认真地道:“枝枝,你向来是最有办法的,乾王府的婚事,你都能帮语嫣说成,其他的婚事想必你也能为语嫣说来。”
“这京城也并非只有乾王府这一家权贵,为夫相信你的本事。”
“她还是要靠你这个嫂嫂的,你若是爱我,就多为她想想,再说几个好人家给她相看相看,你帮了她,她也会更敬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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