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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嫔哭得两眼红肿,臊眉耷眼地向外走,一抬头看到田七,眼睛几乎喷火。
田七笑呵呵地上前扶住她,“娘娘您慢些走,这么些人都想害您,您可得悠着点。”
婉嫔狠狠一撇胳膊,不搭理田七。
田七却故意凑过去,在她耳边把声音压得极低,说道,“奴才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娘娘做个示范,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人。”
看着婉嫔果然脸色大变,田七笑嘻嘻地走开。
她才不怕婉嫔告状,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从今天这情况也能看出来,皇上已经不喜欢婉嫔了,甚至有些厌烦她,所以告了也白告。
她越想越解气,得得瑟瑟地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正要离开,一回头,发现皇上正站在门内向外看,正好与她对视。
他木着脸,雕塑一般,看不出表情。
田七心头一抖,很没出息地撒开腿跑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皇上的视线。
纪衡看着他因跑得太急而脚步踉跄的背影,心口堵上了一丝的落寞和失望。
他垂下眼睛,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回室内。
田七一上午躲在值房无所事事,吃了午饭,又可以出宫去玩儿了。
虽然田七绕了一圈又回来了,但是“采风使”
这个职权是盛安怀无法剥夺的,想要取消,得请示皇上。
盛安怀才不会多嘴去问,于是田七现在虽然落魄了,却还在当着采风使,可以出宫。
田七这些天在宫中也是憋坏了,出门自是要好好地找一找乐子。
她先去钱庄和纪征汇合,虽然这次不存钱,但是钱庄俨然已经成了他们两个固定的见面地点。
纪征自从上次纪衡发怒要打他,之后就一直没见到田七。
他很担心他,托人打听,知道他无事,这才放心一些。
但纪征总是觉得皇兄那天的怒火来得不太正常。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试探着问田七,“你觉得皇兄那天为什么发火?”
田七道,“王爷,这正是我想跟您说的。
皇上他大概怀疑您是断袖,败坏门风,他还一直都觉着我想勾引您,所以啊,您想给我个安身之处,好意我心领了,但为了脑袋着想,我真不敢接。”
“田七,以后无人之处,你叫我名字即可,王爷来王爷去,实在生分。”
“……”
太以下犯上了吧。
纪征见她不愿,便劝道,“我叫你叫你就叫,不叫的话,不一样是不听话,以下犯上?”
田七只好点头,“那个……阿征。”
纪征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拍了一下田七的头,手顺势向下滑,捏了捏她的脸蛋。
纪征得偿所愿,感受着指下的弹性与滑嫩,他更加满意,笑眯眯地看着田七。
这是……被轻薄了?田七捂着脸,狐疑地看着纪征,“王爷,您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她现在可是个太监。
“不是,”
纪征斩钉截铁地否认,转而又问道,“皇兄最近对你怎样?他……有没有对你做一些奇怪的事?”
“有,太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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