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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邵竑闻得那大夫的话,心中满是震惊。
(起笔屋)
不过为了诊治风寒,却断出了其他症状,他立刻便拉着那大夫细细的询问起来。
无奈那老大夫虽能察觉出曲莲体内有余毒,却道不明究竟是什么毒,只知道捋着胡子摇头。
他无奈只得让丫鬟跟着这老大夫去开方抓药。
待丫鬟跟着大夫离去,裴邵竑便返回了内间。
他轻步走到那雕着博古戏婴的八步床边,抬步上了床踏。
轻轻的撩开帐子,便看到曲莲躺在床上,脸色比方才好看了许多。
见他撩了帐子,便要起身来。
裴邵竑伸手按住她,温声道,“你躺着就是,起来作甚。”
见曲莲低声应是,他顿了顿,才询问道,“我听大妹妹说,在京城时,那谭瑛曾给你瞧过病,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你可记得?”
曲莲闻言,心中一顿。
他会这般询问,想是方才那大夫察觉出了什么。
她抬眼便看到他俊朗的眉目,温和的眼神。
心中一紧,脸上却半分不显,她便又垂了目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他并未与我说什么,只是开了方子。”
裴邵竑见她这般,心中有些疑惑,又想着那时她不过是府上一个婢女。
那谭瑛便是看出什么,恐怕也不会对她说。
如此想着,便信了她的话。
又想着此时京城不易进出,他想寻那谭瑛恐怕不容易。
曲莲见他坐在床边思忖许久,便坐了起来,问道,“世子……可是方才那位大夫说了什么?”
裴邵竑回神看她,笑了笑道,“没什么,我与他说你之前吃着药,他便问了问是什么方子,我便来问问你。
你若是不知,那也无妨。”
见他这般胡说八道,脸上看着竟还十分自然,曲莲抿了嘴没有言声,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他这般掩饰,想必那老大夫所言颇重。
况那日谭瑛也曾说过,这余毒若是不清,恐损耗心血。
可她此时若是实话实说,道出体内残留毒物,他必会追问下去,不免就会牵扯出她的身世。
曲莲不愿扯谎骗他,此时也只能推说不知。
恰此时,门外丫鬟在帘外唤了一声,“世子爷,侯爷身边的含光来请,说是侯爷已经回府,此时正在外书房等着您。”
裴邵竑应了一声,又转头对曲莲道,“你且好好歇着,待用了药再睡。”
见她只是点头,却不应声,又见她神情中带着些黯然,便以为她是听丫鬟提及了父亲,心里有些畏惧,便又安慰道:“父亲那里,我去与他说,你也别想太多。”
见她应是,他方才起身离去。
待走到房门处,他还顿了顿,对那杵在门口的丫鬟道,“好好照看大奶奶。”
曲莲倚在床头,看着他走出内间,便让那守在门口的丫鬟将帐子挂了起来。
那丫鬟十四五岁的模样,肌肤白净,身段玲珑。
穿着件丁香色的杭绸褙子,更衬得她颇为娇嫩。
听见她开口,便立时行了一礼,低眉顺眼的过来她给她挂了帐子。
一动一静都十分得体,一看便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大丫鬟。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
曲莲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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