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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医正的意思是,父亲这番晕厥乃是被人所害。”
见曲莲与裴邵翊进了宴息处,裴玉华便开口道。
她正说着,顾医正也出了内间。
裴邵翊闻言,便蹙了眉头,也不问裴玉华直接向着顾医正问道,“顾医正可能细说?”
顾医正面上也不轻松,颔首道,“下官仔细探了探侯爷的脉,又瞧了舌苔、睛瞳。
侯爷此番晕厥倒不似因原身症状所致,更像是中毒。
但下了针放了血出来,血色鲜红又不似中毒。
下官想着侯爷此前正用着药,便请了那方子出来瞧了瞧,又寻了侯爷今夜所用药渣。
果然见了两位相畏之药,便是乌头与半夏。
方子里只用了半夏,却不知为何药渣之中多了一味乌头。
这两味药却是不能同时服用,侯爷如今正是体虚内耗中干,这般一来反应也十分剧烈。”
徐氏听了,气的身上直抖,“侯爷每日用的药材都是谨慎择选,定不会出了这种岔子。
若不是有人从中使坏,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顾医正听了也不言语,他只是大夫,如今奉了皇帝的命令前来诊治,却不负责查出此种问题。
徐氏此时在他面前这般说道,显是不妥。
曲莲见徐氏这般,便对那顾医正道,“如今侯爷可稳妥?”
顾医正见曲莲解围,心中也是松了口气,这种事情也不知是仇人所为还是家宅不能所致,徐氏在他面前这般口无遮拦,他也尴尬。
如今听闻曲莲询问裴湛状况,他立时便道,“已经开了方子,待服了药自能缓和过来。
只是侯爷此前多年在寒苦北地驻守,寒气早已深入筋脉肺腑,又累次受伤,加上多年前中毒未清干净,这许多因素聚在一起,便让病情来势汹汹。
如今却也没有太好的法子,下官瞧着侯爷此前用的方子便很不错,接着用下去,再每日调理,总能见好。”
见他每句话都说到半分,徐氏与裴玉华面上便有些焦急。
裴邵翊这一年在皇帝身边行走,自是知道这群御医行事风格,知他们说话从来留有余地,心中倒不是特别担忧。
如今瞧着天色已晚,顾医正又年岁大了,便先着了罗管事将人一路送回家。
待顾医正离了外书房,徐氏这才狠狠一拍炕桌道,“这可真是反了天了,便是侯爷也敢下手谋害,若是查出何人所为,定然将他乱棍打死全家发卖!”
曲莲此时却不愿管这些事情,见裴湛已然安稳,便要返回嘉禾轩。
裴玉华见她面色泛白,知她身上也不舒服,倒也十分关切亲自将她送到外书房院外,这才返回。
只是徐氏见她来了一趟不过点了个卯,便要离开,脸上有些不好。
曲莲也不理她,只走自个儿的。
只是刚出了外书房院子,沿着抄手游廊行至园子处,却被裴邵翊唤住了。
曲莲停住了脚,回头看去,便见裴邵翊追了出来。
对此,她并不意外。
那晚,若是丹青给他的话带到了,他的确不会就此沉默。
怎么说,总是做儿子的。
如今她用周姨娘威诫于他,他若是没有任何反应,该不安的便成了她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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