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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张帕子么?”
楚大夫人微微震惊。
“女儿还能诓您不成?您这样急吼吼地,莫不是想岔了?”
楚宛登时便觉得楚大夫人想象力过于丰富了。
到底是想成了怎样一回事,才会使得她母亲这样大家族的主母乱了分寸?天色已晚了还要出府,也不知是去寻谁商讨对策。
说来也不怪楚大夫人会想岔,纵然楚大夫人也是世家大族的嫡女出身,却没有见过这样好的料子来做帕子的,如此坊间传闻嘉贤公主的盛宠,便是这般奢靡么?
“是母亲想岔了,此番也再没有什么事,你回屋歇着去。”
楚大夫人将楚宛往屋里赶,忽而又想起什么来,“不过,诚然是今日母亲想岔了,你日后行事,也要注意分寸些,公主胡闹便罢了,你是万万不能由着性子去的。”
楚宛无奈,“女儿晓得了,母亲做什么这样子紧张,女儿早说过,宫里几位殿下都是好相与的,再不济,还有桓哥儿帮衬不是?”
楚大夫人谨慎地将楚宛带进房,关上门道,“你莫要嫌母亲讲话世故,桓哥儿是皇后娘娘嫡亲的侄子,他即便是真做错了什么,也有皇后娘娘护着,你却没有的,记着了么?”
楚宛只得郑重地应承楚大夫人,“记着的。”
第二日到了上书房,几人包的帕子已经拆了,溶锦与楚宛的指甲都染得格外好看,楚宛出门时,楚大夫人见着楚宛拆了帕子的指甲,还说要楚宛下回也同她染一个,甚至连皇后这样见多识广的,都将这指甲夸了又夸。
偏偏点子是谢桓想的,却唯有他的指甲,难看得很,颜色淡淡的也就罢了,好几只都染在了外头。
“桓哥这指甲怎么一回事?昨日不是好好包着的,怎么是这般模样?”
溶锦不问还好,这一问,又勾起了谢桓的伤心事,“还能是怎么一回事,我那永宁侯父亲本是镇守边关,一年到头不回来的,谁知道昨日突然就回来了?也没有遣个人提前支应我一声,一家人好端端用着膳呢,见着我这手便遣人强拆了,又请了家法来将我一顿打懵,我倒想不通,染个指甲哪里就触犯家规了?”
“嗯……大约是舅舅一介武夫,见不得你这娘娘腔的做派罢……”
溶锦中肯地安慰道。
“我本就是个女娇娥,便是娘娘腔些又怎么了?”
谢桓又忍不住强调。
“可你的的确确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孩儿啊!
你怎么老爱这么说,老实交代,你前世孟婆汤掺水没有?”
说到此处,谢桓很是神秘地向他们勾了勾指头,示意他们围拢些。
溶锦嘴上嘀咕着“神神秘秘的……”
身体却忍不住往前倾了又倾。
谢桓“嘘”
了一声,“我实话讲给你们听,我前世,没有喝孟婆汤……”
“为何不喝?”
溶锦问。
“那自然是为了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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