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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不解,孤城在的奇怪劲力消失殆尽,而且内腑受创也是重伤。
“我有一种感觉”
孤城在闷声道,“好像照着你那本书里说的,越是这么动一动,越舒服一些!”
青竹目瞪口呆。
无论是外伤内患,静养是伤者第一前提。
要么外敷要么内服,然后缓缓调息或者卧床休息。
哪儿听说过这样“一种感觉”
?
刚要开口劝阻,忽地想起短短十几天带给这个平凡小子的种种蜕变……“老板娘,你到底是谁……”
勉强调动内力缓缓调息,青竹喃喃自语。
待芷柔醒转、青竹内里稍有恢复,孤城在便向众灾民匆匆辞行,并指明了通往桥头铺的路便踏上官道。
一行皆匆匆。
随后这一路上,孤城在看惯了死去的蛮人尸体,也渐渐对惨遭屠戮的百姓尸身略感麻木——成堆卧尸垒在路边的情景历历在目。
散落的包裹里必然不会剩下什么金银首饰,浸透着鲜血的衣衫被风吹上树梢,宛如泣血的旗帜,无声呜咽。
孤城在心中凉凉的。
他不是什么刚刚领悟神奇武功的江湖豪侠。
也无法让青竹和芷柔不顾伤势,带上灾民慢吞吞地赶往主城。
虽然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话,二女绝对义无反顾地选择留下护送灾民。
但三人再也也禁不住任何一波蛮人冲杀。
谁也不知道前路上还会有些什么——青竹施展轻功,背着芷柔赶路,可左手已废;芷柔斜腹部的伤口至今仍
在阵阵抽痛——创面太大,鬼门灵药也只能勉强止血。
平常半日的路程,三人小心翼翼地足足走了两天。
当暗金色的城墙逐渐从地平线缓慢升起时,孤城在长长的松了口气。
城门并没有紧闭,数不清的军民正在城外挖开纵横百丈的深深沟壑,斜斜刺出的拒马桩桩头在阳光下闪着血红色的光。
几队城卫哨骑兵奔出一股烟尘,骑向远方做那哨探的敢死任务。
偶有奇怪的身影从城头角落处一跃而下,巡逻的兵士视若无睹——或许是那个帮派的子弟出城做些什么事。
他们并不担心有什么奸细的可能——无论是兵士百姓、还是江湖中人,在蛮人眼中都是同一个物种、唯一的属性:男人就是四脚羊,杀了白杀,捆着拖了就走,偶尔充当军粮;女人的用处也不外乎胯下的那点事。
赵大胆,一个朴实的农家名字,捶大树、抡石锁是唯一的爱好,从战仆熬炼十余年,终于得了城卫哨骑长这个不大不小的军中职务。
当然,赵大胆其实一点都不大胆——除了官府货物被某派劫掠时需跟上司打个报告以外,这堂堂的外城哨骑队队长的职务,也就是带着手下在军中武场哗啦啦练两手儿。
要么就是喝喝下午茶、逛逛窑子取个乐儿。
没办法,铁血大秦向来民风彪悍,江湖、官府势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犬牙交错。
哪怕城里酒馆一闲汉,没准几手黑虎掏心就能让落单的大兵吃不了兜着走——有天赋、有出息的汉子谁会混城卫军?军中大小教头虽然来自豪门名派,但除了基础功法外从不传授分毫。
当然官府也有急眼的时候,跟帮派火拼只靠两样:火器和人多。
本来幸福的哨骑长职务能让赵大胆安度晚年,顺便小小捞一笔。
谁知蛮人从天而降,时而零星屠掠时而蜂拥而至。
他们从哪儿来的?怎么来的?临时营地在哪里?有无后勤补给?进军路线是什么?
从锐金城小老百姓到城头兵士;从城主常未名到城内一众帮派、侠士,皆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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