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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黄庭经》,陈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在神仙面前稍有一点反击之力呢?
让兴文准备好书箱,行李干粮、笔墨纸砚等物,陈萼就闭目睡下。
这一觉不知为何,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第二日一早醒来,陈萼只感觉神完气足,精力充沛。
洗过脸后,兴文笑道:“少爷,你今天显得真好看!”
张氏在一旁呵斥:“胡说八道,男儿怎能用好看?我儿这是雄姿英发!”
呵斥完毕,看陈萼身形欣长,面若冠玉,目若含星,张氏更是心中欢喜,暗暗想道:就凭这一表人才,到了长安城就算不高中榜首,怕是也要被达官贵人的千金看中,非君不嫁。
我们陈家,看来定要兴旺腾达在我儿身上!
不过,以前也就是英俊,今日怎么这么英俊的不像话?倒像是令人有些见之难忘、仿佛刻在心头一样。
“母亲不必惦记,快些回去歇息吧。”
陈萼回过头来,看着佝偻身体、时不时咳嗽的张氏,心中很是不忍。
西游原着中,陈光蕊身死,儿媳被贼寇霸占,这老人家又是如何下场?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尝不是凄惨孤苦?
若不是时间紧迫,张氏殷切盼望,陈萼倒是愿意留下看几本医书成为神医,治好张氏的病症,在这海州城做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翁。
可这终究是奢望——他若是不去科举,张氏首先就可能受不住气。
再者,“至诚之道”
带来的本能也提醒他,按照西游记的故事逻辑,神仙菩萨的算计他应该是逃不过的,越要逃避越会坏事。
只能积蓄力量,找机会反抗这个该死的命运。
告别母亲之后,陈萼、兴文主仆两人到集市买了一头毛驴,出了海城,沿着官路向长安城出发。
毛驴驮着行礼,主仆两人跟在毛驴后面,离开海城走了二十几里路,陈萼尚未感觉疲惫,兴文却有些疲劳。
“少爷,歇一歇吧?”
“少爷,你吃不吃干粮?”
主仆两人坐在路旁歇息,兴文打了清澈的河水,泡开一点干粮充饥。
陈萼也不觉饥渴、不觉劳累,甚至感觉太阳照着也没什么热辣辣的感觉,反而感觉空气宜人。
看来“太清法”
和“内视外景法”
还是有点强身健体的功效,赶路倒是有点奇效。
陈萼心中想到。
一辆马车缓缓行来,马车两侧旁各有一名护卫。
走过毛驴一侧,马车帘子掀开,露出一张涂着脂粉的脸来。
“光蕊兄,你也去长安?”
陈萼讶然:“你是?”
那涂着脂粉的脸顿时笑道:“光蕊兄这记性不太好啊,五年前我家刚收了你陈家庭院,你就不记得了?”
陈萼挑眉:“嗯不记得了,兴文,这人是谁啊?”
兴文咬牙切齿:“少爷,这是张柯!”
“海州城的商家属他家最豪富,你不记得了吗?就是他家强买强卖咱们陈家庭院,因老爷得急病去世,欺负老夫人和少爷孤儿寡母,最是为富不仁!”
陈萼了然:“原来是他。”
不喜也不怒,看向那涂脂抹粉的张柯:“我确实忘了阁下,倒是我的失礼,阁下有事?”
张柯见他长身而立,俨然玉树临风,一张脸上半点脂粉也没有,倒像是玉石雕琢,不由自惭形秽,进而升起嫉妒之心。
这破落户,竟比我还要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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