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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民一体,哪有只顾上司民众,把保家卫国的军队扔到一边的道理?”
小谢应声道:“正是呢大人,他冷澄不就是个被贬的京官儿,有什么好看不起我们的?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在这里辛辛苦苦打胡虏的份上,他都不该这个态度!”
冯之峻拍了拍谢羽的肩膀:“谢小友所言极是!”
谢羽眼角余光瞥到冯之峻拍过他肩膀的那只手,在衣服上有意蹭了蹭才回到原位。
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做出被感动的样子来:“还是冯大人理解人,难怪青云直上,做到钦差的位子。
在下是个粗人,对京中形势不是很懂,依大人所见,这冷澄往后该是人往高处走呢,还是水往低处流?”
冯之峻作态思考了一会儿,笑道:“别的我不知道,但看他这做派,冷冰冰地惹人厌,就算是老天无眼。
他青云有路,只怕……也难成啊。”
谢羽附和着笑笑,胡副将仍旧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
正在这两人虚情假意,相互敷衍的时候,一个小兵匆匆忙忙跑进来:“谢把总,嫂子找你呢!”
谢羽一惊,可转念一想冯之峻应该也不认识香菡,遂从容起身,跟冯之峻告了辞。
冯之峻仍是扮演着平易近人:“谢小友都已经成家了,甚好,甚好。
不知尊夫人仙乡何处?”
谢羽含糊答道:“是京城那边的人吧。”
冯之峻直觉有些不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目送谢羽匆匆忙忙走出去。
谢羽对着赶来看他的香菡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家里有什么事么?”
香菡把一个包袱往他怀里一放:“没事就不能来了?天天忙着练兵,连回家换衣服的空都没有,我不给你送来,难道要你成天穿着跟叫花子似的被别人笑话?”
谢羽有点不好意思,嘴上还是逞强:“谁像叫花子了?兄弟们不都这么穿吗?”
香菡笑道:“兄弟们的家眷又不在这儿,有人管的和没人管的能比吗?夫人都说了,就我们这种京城里来的美人灯笼,要不学着踏实勤快点,还不得被你们这帮口没遮拦的嘲笑死?”
谢羽挺了腰杆开始充大爷:“我就喜欢美人灯笼,谁敢说个不字?谁说我媳妇坏话站出来?老子我灭了他!”
香菡嗔道:“别闹了你,快点收了东西回去,让人看见……。”
谢羽见她脸红忍不住春心荡漾,拉了她的手不放:“好媳妇,再跟我待会儿。
说不定这一个月我都没空回家看你,可不得想死我?。”
香菡想抽回手抽不到,笑骂道:“谢羽你还要不要脸?油嘴滑舌的,好歹还是个带兵的呢。”
谢羽耸耸肩:“带兵的就不能想媳妇了,你不知道,就连胡大哥,有时候还偷偷想媳妇孩子想得不行了呢。”
香菡甩开他的手,把包袱往他怀里一堵:“少在这甜言蜜语的,像王二嫂说的,别净来这些虚的,水中月亮似的,什么都做不得数。
真要想我,就时不时找机会回来待着,真弄不清楚又不打仗,成天有什么可忙?”
谢羽哀嚎道:“媳妇你别走,我是真想回去,可是大家在这都是光棍,独我一个身边如花美眷,大家心里不好受啊。
咱也不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不是?”
二人兀自在那里打情骂俏,和胡副将相顾无言的冯之峻已经借着机会离开了营帐。
他伸伸手,就招来了一个搬运东西的小兵,和他攀谈起来。
扯了不少闲话,他总算找到机会,问了他想问的问题:“听说你们谢把总的夫人是从京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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