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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扬声应道:“哪有客人没到,主人先休息的道理?你快些进来吧,有些话要说。”
任婉华盈盈而入,明明步伐轻盈,贤妃却总感觉。
她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又酸又疼:“就这么来了?大午后的,二皇子没闹你?”
任婉华低头轻笑:“安儿早上玩得太开心,玩过了,现在还睡着呢。
叫都叫不醒。
没办法叫他奶娘看着呢,有什么事有他奶娘哄着就好。
跟你说实话,他对奶娘可比对我还亲!”
贤妃话里半是落寞半是羡慕:“哪有这么比的?再怎么样,你总归是他亲娘,十月怀胎生的孩子,那儿有人能越过你去?”
任婉华匆匆转了话题,语带试探:“那倒是。
诶,话说你怎么想起来约我过来?有什么话不好跟盈贵妃说偏偏要来勒掯我?”
贤妃眨了眨眼,语带无奈:“许久不见,你这张嘴还是一样的讨人嫌。
算了算了,这回你说对了,还真有跟她不能说的话,只能找你一吐为快。”
她环顾四周,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任婉华一脸的不相信:“你们之间还有不能说的话?我还以为,自打你们结亲以来,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了呢。”
贤妃装聋作哑,不理会话中的嘲讽:“就是这结亲才是麻烦呢。”
任婉华忍不住好奇:“怎么,她那义妹搅合你们家了?不至于吧。”
贤妃冷哼一声:“她也没那胆量。
无非就是嫌我们家管着她了,想撺掇我弟弟分门另过,搬出去过自己小日子。”
任婉华憋着笑:“搬出国公府?她还真敢想。
多少人想进去还得挤破头呢,她倒巴巴地要出来。”
贤妃做咬牙切齿状:“就是这个道理。
且不说她神智还清不清楚,就说这份心性,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跟那位一样……哼!”
任婉华虽是怨贤妃自打自己怀孕生子后,就刻意疏远,与文茵结盟这些“见风使舵”
的行为,但二人之间好歹还有当初同甘共苦的情分在,自然愿意和她聚在一起说文茵坏话:“可不是么?那位不就是个折腾上位的好例子!
当年不过是个宫女,就能搭上太子爷。
做错事被发落,照样能回来当嫔妃。
现如今人家有了皇长子,又是贵妃娘娘,我们是拍马也及不上的。”
贤妃蹙眉道:“就是这个道理。
有现成的福不会享,偏要费尽心机向上爬,也不怕爬的高跌得远。
原先我只防着她义妹在国公府里讨好卖乖,抢了将来远哥儿媳妇的位子。
如今看起来,她倒是打着另起门户,当老封君的主意。
国公府那点基业还不在人家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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