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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太和殿
“启偕,营口漕运改道一事你如何看?”
乾昭帝端坐在御台的髹金雕龙宝座上循着崔启偕发问。
崔启偕心下一紧,忙俯身出列想着对策。
改不改道都不要紧,只要不让自己去改就成。
“回官家,微臣不谙此道,实不知如何作答,若大兴改道,颇为劳民伤财,可若不改,又有碍漕运……”
崔启甫不禁暗自扶额,他这傻弟弟是似而非地打什么马虎眼呢?当满朝文武都是木的吗?
西南角队列里,尹玮暗自击节叹赏:头头是道,慧心巧思,世间怎有这般通透睿智之人?真乃我知己也!
“朕看你呈上来的治水策论倒是有些意思。”
乾昭帝懒得听他再废话,只抬手打断:“你便替朕想个解法。”
“微臣?”
崔启偕一愣,抬头对上乾昭帝威严的眸色忙又低下头,虚白的鼻翼挂着密密匝匝的汗珠:“微臣如何能解?”
“营口水患不解,漕运难行,便由你任钦差亲赴营口治水。”
乾昭帝幽幽一叹吩咐道。
“什……什么?”
崔启偕忙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张晦气嘴,先前说得什么去营口,这下可好了,真要去了!
崔启偕忙跪地请辞:“启禀官家,微臣无能,断担不起如此大任!”
“崔大人莫要自谦了,这满朝文武有谁能比你更通营口水务?”
赵工全朗声反问。
“正是,如今营口有患,官家日夜忧心,崔大人胸有良谋却一味躲懒偷闲不为官家分忧,这是何道理?”
“我……”
崔启偕愧汗无地,感觉自己都要被这群酸儒的吐沫星子给淹死了。
“启禀官家。”
崔启偕咬了咬牙,事到临头也只能如实交代了。
“启禀官家,并非是微臣躲懒推脱,实在是微臣无能啊!
微臣内子幼长于营口,熟知民事,那封营口策论实乃微臣与内子共书!”
人群中,崔启甫握着笏板的指骨不禁暗自紧了几分。
长公主府西院
“不好了!
娘子不好了!”
女使声音惊慌失措地掀开帘子闯入内室。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慢些说。”
薛宝芹微微蹙眉。
“娘子,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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