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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没吱声,木雪把空饭碗依旧搁在托盘上收在一边,取出托盘里乔管家准备的几瓶上好的伤药,跪坐在钱玉身侧,皱眉犹豫片刻,伸手就要去解她外衣的绾带。
钱玉一惊,顾不得身上疼,一把捉住她的手,怒道,“你干什么,不是让你去端茶么?”
“老爷不准人去请大夫,乔管家这才让我带伤药进来的。”
不疾不徐地解释,木雪挣开她没什么力气的手,拔开金疮药的塞子,看着钱玉惨白却貌美依旧的脸,淡道,“你要是能自己上药,我也欢欣之至。”
“不成,我怕你给我上□□害我,我要找个心灵手巧的丫头来帮我上药!”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钱家公子,果真不是可托付终身之人。
木雪淡淡看她一眼,“老爷不许任何人过来看你……除了我。”
“天哪!
我爹他是被我气的神经失常了么!”
钱玉接受不能,让木雪给她上药,万一,万一她发现自己……怎么办?
钱玉气得想杀人,“就没有别的人可以代替你么?!”
“有啊。”
钱玉一喜,“谁?”
“阎王爷。”
钱玉那颗雀跃的心冷了下去,她老爹这一次可算是动了真格的了,心狠手辣地打她一顿,还不许请大夫,就不怕她死了么!
她年纪还轻,虽然恶事做了许多,可以后还想做些善事来弥补弥补自己的罪责,她现在还不想死啊!
难不成,她老爹真是对她失望至极,打算再找个姬妾再要个孩子么,不过也是,她也不是男子,她老爹没后,再怎么爱她娘,保不定也是要生个儿子继承家业的,那到时候,她可怎么办?
越想越心酸,钱玉把脸往蒲团里一埋,瓮声瓮气道,“上药可以,你可不许占我便宜!”
什么占便宜,木雪一阵无语,她一个女子怎么占男子便宜,这钱家少爷,总是疯言疯语的。
想着,木雪轻轻地将她外衣褪了下来,只剩下一层贴肉中衣,因为皮肉绽开与衣裳黏在一起褪不下来,不得已,木雪只能到香案底下拿来剪烛花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将她背上股上的衣裳剪开,露出她白皙似凝脂玉的白皙肌肤来。
她伤的地方都在背上腿上,身子压在蒲团上,就是褪了衣物也没什么,木雪当然看不出来异常。
只是见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感叹不已,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儿子,养的竟比女儿家还要美上几分。
“喂,你上药就上药,不准对本少爷有非分之想啊!”
身上凉嗖嗖的,偏偏木雪没有动作,钱玉不禁有些心焦,提心吊胆地催促道。
“你多心了。”
淡淡应一声,木雪将伤药均匀涂在她身上,仔仔细细地揉按起来,熟练的手法让钱玉禁不住舒服地哼哼出来,哼到一半觉得情况不对,羞愧地将脸往蒲团里又埋了埋,硬声道,“咳,不怎么疼,看来你还是有点用的么。”
木雪没理她,她从小到大,受伤就如家常便饭一般,怎么样擦才会不疼,怎么才会不留疤痕,擦伤药于她而言,已经如一门技艺了然于胸,当然娴熟了。
替她上好了药,木雪站了起来,放下伤药,帮她盖上外衣,端起托盘往门外走去。
“喂,你干什么?!”
钱玉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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