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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确实多余。
“阿决!”
艾嘉熙又叫他。
章决清醒的时候最怕喊痛,便紧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地搂住了艾嘉熙的肩膀往前走。
接下来的路程,艾嘉熙变安静了,他把章决手里的杯子要了回来,自己拿着。
三人各怀心事地散着步,走完了最后的大半条街,绕到酒店大门附近。
章决担忧摄像头拍到陈泊桥,想让陈泊桥等一等,他自己送艾嘉熙进门,但艾嘉熙没让,很懂事地和章决说了回国见,快步走进旋转门。
章决和陈泊桥要回咖啡馆拿车,回身往来的方向走。
路人行色匆匆地经过他们的身边,章决和陈泊桥走得不快。
走了没多远,陈泊桥再次快速地捏了一下章决的手心,然后站定了,垂着眼看章决,道:“冰成这样,亏你拿得住。”
“沙冰店在咖啡厅对面,”
他又随意地说,“我看见别人手上的杯子都带着杯套。”
“他不是故意的,”
章决替艾嘉熙解释,“他从小丢三落四。”
“是吗?”
陈泊桥微微笑了笑,松开了章决的手,可是仍旧没有要罢休的意思。
章决觉得陈泊桥今晚有些怪,但说不清是哪里怪,也没有力气仔细想。
他发情结束不久,本身便容易疲惫,走了二十分钟路,小腿几乎是麻的了。
做爱的时候陈泊桥从他上方按着他,结束前的几分钟用了很大的力,章决的腿和背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方才和艾嘉熙在一起,章决强吊着精神,目送艾嘉熙进门以后,脑袋就好像半停转了一样,思绪也变得迟缓了。
“回去再说这个好吗,”
章决拽了拽陈泊桥的袖子,低声下气地说,“我真的有点累。”
陈泊桥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顿了顿,问章决:“不舒服?”
章决点点头:“头晕。”
陈泊桥看了章决一小会儿,让章决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拿了章决的钥匙,去咖啡店开车。
章决坐着等了少时,觉得趴在长椅上必定很舒服,便趴上去,没想到一趴就失去了意识。
他做了小半个色彩灰暗的梦,梦里什么人都没有,他躺在病床上,带着麻醉口罩,耳边有陈泊桥的声音。
陈泊桥问他:“章决,你治的是什么病。”
章决闭着眼睛不说话,躺着的床就被摇动了,摇得实在厉害,他才睁眼,看见真正的陈泊桥的眉头皱得很紧。
和章决对视着,陈泊桥的神情才稍显松弛,他对章决说:“累成这样?”
陈泊桥拉着章决的手腕,半背着章决,把章决弄到副驾上,又替他扣上了安全带,才绕回去开车。
车窗开了一些,外头的热空气和空调冷气杂在一起,让章决没那么迷糊了,不过也没有多清醒。
他坐着侧过头,仔仔细细看陈泊桥的侧脸,看着便忍不住伸手去摸他亲手给陈泊桥贴的胡须,小声说:“歪了。”
陈泊桥快速地扫了他一眼,眼里透出些笑意来,抬手按着章决的手背不放,说:“来,帮我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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