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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包厢里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但是韩越却觉得他这一眼极其深刻,仿佛挟卷着什么实质性的力量一般,极其冷凝的定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这可真是有趣了。
韩越认识楚慈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特意的去看一个女人。
“还不都是那些媒体跟网络到处乱说,否则哪有这么大麻烦。
要搁以前随便赔点钱也就完事了,谁想到那天搞得这么败兴!”
“那你现在怎么办呢?”
成旭蓉眼珠一转,娇笑起来:“有了。
那孩子的爹妈纠缠你不放,无非就是想多讹你点钱,我听说那是一对外地民工来着?你干脆多出点血,拿个几十上百万的丢给他们,保管他们乖乖回老家去。
你觉得怎么样?”
侯宏昌猛的一拍桌子,满脸不耐烦:“我知道他们是为了钱!
老子就是恨这种刁民为了钱就什么都敢干,你知道他们搞出了多大社会舆论吗?早上我爸跟我大伯还把我叫去骂了一顿!
这钱老子一分都不给他们,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成旭蓉噗嗤一笑:“好啦我的侯小爷,你在赌场上一夜之间就能输掉上千万呢,在乎这点小钱做什么?”
“赌场上扔钱我还能得个乐呢!
这能一样吗?!”
侯宏昌猛的灌了口酒,正肆无忌惮的拍桌子大骂,突然只见面前的椅子被人拉开了,紧接着韩二少家那个脾气特别大的工程师自然而然坐了下来。
他动作这样平缓从容,以至于侯宏昌心里刹那间闪过一个念头:听说这人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果然举手投足跟欢场里混的人有很大不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倒是让人看了就觉得赏心悦目,生不起什么狎昵猥亵的心思。
……难道这就是人家说书念多了,所以腹有诗书气自华了?
“侯先生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楚慈微微笑着,目光盯着侯宏昌的眼睛,似乎要直直钉进他眼窝里一般。
“——这样吧,听说您喜欢赌两手,正好今天晚上咱们都有时间,不如来打几圈牌,改善下心情?”
周围静寂了几秒,韩越坐在边上,微微皱起眉看着楚慈。
侯宏昌笑起来:“哟,看不出楚工也玩儿牌!
不过咱们一般都赌大的,十万块钱做一局,你家韩二少出钱吗?”
韩越微微显出一点笑意,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看着楚慈不说话。
楚慈偏过头,半空中盯了韩越一眼,默然不语。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韩越笑起来,“难得你问我要什么,我能不给吗?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你尽管玩儿去吧。”
楚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面向侯宏昌,微微一笑:“——那咱们就来两把梭哈,您看怎么样?”
“梭哈?好,好!”
侯宏昌被酒气一激,兴趣勃发,立刻拍桌大笑:“我倒要看看,老子今晚能从韩少口袋里赢走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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