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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坐着也是劳累,便是躺下歇一觉儿也是无妨,只要不掀开盖头就行了。”
“好,等下若累了,我便休息。”
容菀汐又道:“这一向多亏了洪官媒帮扶着,有劳了。”
“哎呦……娘娘这是哪儿的话!
折煞卑职了,能帮着忙活娘娘的婚事,是卑职的福气哪……”
送了新娘子入房,官媒的活儿就算完成了。
靳嬷嬷引着洪官媒出了昭德院,打赏了她好多银钱,又特意吩咐府上用马车将洪官媒送出去。
这才回了院儿里,却不再进屋,而是站在门外道:“奴婢就守在门外服侍着,娘娘若有吩咐,尽管让两位姑娘出来叫奴婢就是。”
容菀汐知道她是害怕自己不自在,也避免了让自己觉得是被看管着。
靳嬷嬷如此懂事,容菀汐怎能让她在外站着?
因而让初夏去请进来,但靳嬷嬷却说不妨事,平日里伺候宸王殿下,也是要在门外侍立好久的。
容菀汐便不再劝说。
忙活了大半日,容菀汐也是腹内空空。
初夏见方厅中的圆桌上有玫瑰糕之类的点心,就拿了来。
容菀汐送到嘴里吃了,又将嘴巴露出来喝了水。
没了饥饿之感,困意来袭,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宸王府内庭院深深,前宅升平院里,一定是热热闹闹儿,吵嚷得很,但在这后宅之中,却是安静得很。
容菀汐这一觉睡得很沉,微微醒转的时候,刚好听到门口儿有了一声喊:“殿下回来了……”
门口儿靳嬷嬷紧接着向里头儿通传一声:“二位姑娘,娘娘,殿下回来了,且准备着吧。”
宸王在门口儿吩咐了靳嬷嬷退下,进了屋,看到初夏和知秋两个,各自立在容菀汐一侧,没有要走的意思。
只好自己摆手吩咐道:“都退下吧。”
但这两个小丫头却不听他的,而是同时看向容菀汐。
容菀汐察觉到她们俩的动作,也道了声:“退下吧,无妨。”
初夏和知秋施礼告退,不多时,屋内院外都陷入了极度的安静之中。
以至于有一瞬间,容菀汐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还没醒?怎么这么半天了,他还不掀盖头?且一时竟是这么安静无言?
宸王坐在梳妆台旁前的圆凳上看着她,看着这个穿着一身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的人……
如若不掀开来,或许他还可以想象,这盖头下是月儿的面容。
然而目光一转,看到床上端坐之人那恬淡的仪度,即便是静坐着,却也能让人感觉到的傲然的风骨,他又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人不是月儿。
看着她这太过有特点的娴静却傲然的身姿,根本无法将盖头下的脸想象成月儿的样子,哪怕是一刻都不成了。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此时坐在大红喜床上的人是谁。
当然,他也从没有想过要骗他自己,他一直都清楚他要娶的人、和他心中牵挂的人,分别是谁。
在此情此景之中,他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借着这微醺之意,在想她一下而已。
既想不成,也便罢了。
这小女子头顶着这顶红盖头,板了一日,只怕心里早就厌烦了,还是让她快点儿解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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