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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越拒绝接受这个现实。
“往好处想,”
另外一个十社组员低声开口,既是宽慰他,也是说服自己,“咱们这边已经通过一个了,说不定后面得摩斯一直保持心情不错,一路开绿灯呢。”
丛越知道他们都是好心。
但正以飞快速度紧绷起的神经,让他无暇再去回应这些。
得摩斯已经过来了,越走越近。
丛越集中精神力,在脑内点开,毫不犹豫点掉一个一次性文具!
得摩斯才走到半路,步履正惬意,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一个盛满水的艳粉丝塑料盆,随着盆体倾泻,一盆水“哗啦啦”
全浇在了得摩斯身上。
从头到脚,湿丨身诱惑。
得摩斯怔在原地,头发全贴在脑袋上,优雅不见,漂亮消失,只剩满满的狼狈,和一丝“发生了什么”
的迷茫。
塑料盆来得突然,走得潇洒。
只留下一个空气突然安静的神殿。
“理由?”
得摩斯终于找回了声音,视线毫不费力锁定罪魁祸首,但是太震惊,以至于都没什么情绪了,就是单纯的迷惑,“这样对待我的理由?”
丛越一连吞了好几下口水,事情的发展,好像和他的设想有点出入:“不是只要攻击你……就能通过吗……”
得摩斯努力克制一眼看死他的冲动:“谁告诉你的?”
“不用别人告诉啊,大家都看着呢。
崔战和你动手,你宁可打晕他,也让他通过,下山虎你本来根本看不上他的,一直把他逼到死路,结果他一用文具树,你就……”
丛越的理直气壮,在得摩斯越来越阴郁的神情里,渐渐弱成小声的嘀咕,“你就给他通过了……”
得摩斯看向众闯关者。
众闯关者或用点头,或用眼神,整齐划一地表达了态度——是的,你的喜好已经被我们摸清了。
得摩斯:“……”
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到地上,湿透的衣服又冷又重。
得摩斯深吸口气,又慢慢呼出,脱掉黑色礼服,只穿里面的白衬衫,刚要挽起袖子,视线不经意扫到徽章阵营,已经懒洋洋坐在地上的白路斜。
同款白衬衫。
视线相撞。
白路斜友善举手示意:“没关系,我不介意撞衫。”
得摩斯:“……”
这是他守过的最糟心的一夜,没有之一。
神殿里的光线似乎又偏移了些,更斜也更暗了。
它们似乎在用这样无声的变化,来表达某种时间流速。
或许,这个闯关的夜晚就要过去了。
又或许,依然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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