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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装模作样了!”
陆宁瞪了她一眼。
“主君真是奴的天,奴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主君……”
尤五娘慢慢起身,抿嘴笑道:“主君单枪匹马,平定泉漳二州,立不世奇功!
当今天下名将,在主君面前,都如草芥!
奴能伴主君,真是死也甘心,只是奴本想为主君庆功,却不见主君踪影,便是各类文牍想送到主君这里,主君也都是用典秘书代劳,主君,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难得尤五娘能说几句正经话,说这些话时,她全身心好似都散发着自豪之情崇拜之意,和平素拍马屁截然不同。
听尤五娘问起有什么烦心事,陆宁不由心中深深叹口气,心说还不是被你们两个闹得?
摇摇头,陆宁笑笑:“也没什么,想是近日杀戮太多,有些烦躁,怕脾气不好惊吓到你和贵儿,所以,暂时还是少和你两个见面。”
“主君这是什么话?甘七儿她好面子,奴却不怕,莫说主君脾气不好责骂奴,便是鞭打奴,只要主君能消了胸中郁闷之气,奴也愿意,只是,只是主君,莫打死奴,奴,奴还想多侍奉主君几年……”
尤五娘说到后来,显然触动了心事,眼圈微微有些红,却不是方才作伪了。
陆宁心中柔情渐起,心中烦闷也渐渐淡了,笑道:“你呀你,说着说着,就走偏!”
尤五娘娇笑一声,“主君,是不是心情好些了?”
陆宁轻轻点头。
尤五娘俏脸渐渐肃穆起来,垂首,低声道:“奴不知道为何如此幸运,能遇到主君,不但不嫌弃奴,还册奴为七品诰命,现今,奴还觉得是做梦一般。”
陆宁没说话,轻轻伸手过去,握住了尤五娘柔荑。
尤五娘身子一颤,愕然看向陆宁,随之低下头,小碎步慢慢挪到陆宁身侧。
陆宁心中柔情涌动,本以为她会靠在自己身上,却不想,尤五娘轻轻侧跪,却是靠在了自己坐的石凳旁,显然,她竟然不敢主动靠向自己,莫看她说的天花乱坠好似风情无人敌,也不过是另一种色厉内荏,实则内心深处,在自己面前,她却是觉得她自己卑微无比吧。
看着脚下这将自己奉为天上神明一样的丽人,陆宁轻轻叹息,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声道:“痴儿,痴儿……”
以往古文里见过这个词,今日才解其意。
只是,过了一会儿,陆宁便觉得有些不对,如握软脂的手,本就酥酥的,可尤五娘小手又慢慢动了几下,蔻丹美甲轻轻碰触自己掌心,本来酥麻的手又更痒了起来。
这小妮子,竟然乍起胆子作怪了!
陆宁就觉得心中的草噌噌的长,低头看去,侧跪的尤物,美色近在咫尺,从她的诱人粉色小绣花鞋,往上一路游走,娇俏身段,直到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凝脂一般的脸蛋和水汪汪的美眸凤目,都在眼下,俯视的角度,冲击力更是难言。
陆宁的心跳的厉害,撒开手,瞪眼道:“你再如此,有一日我忍不住,害你得了什么怪病,甚或坏了你性命,你可莫怨我!”
尤五娘呆了呆,好似若有所思的样子。
干咳一声,陆宁起身,“好了,也该回了!”
尤五娘忙爬起身,有些神思不属,却好似,还在琢磨陆宁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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