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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带了人过去,他病床上的娘子就扑过来拦着,非不让打,哭得是可怜极了。
奴婢就说‘这是姨娘吩咐的,非打不可啊’那娘子真是体弱,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为了救徐四啊,扑在奴婢跟在跪着求……”
乔姨娘听到这里已经不耐烦了,淡淡地道:“刘安家的,你可是差事当得太舒服了?”
刘安家的被乔姨娘的语气一吓,不敢再卖关子了,直起身子忙走到乔姨娘旁边,低声道:“姨娘,您是不知道,且听奴婢细细地说。
那娘子不是原来伺候过二太太吗?虽不是贴身丫头,却也是个二等的……她告诉我一件往事,您是怎么也猜不到的!
她说这秘密跟您说了,就要求您放徐四一条生路……这事跟咱们原来的二太太有关!”
乔姨娘往后靠在软垫上,又拿了锥子,冷冷地看着她:“她说有什么秘密你就信了?”
刘安家的眉头微动,叫守着的丫头退了出去,她坐在乔姨娘身侧帮她捶腿,被乔姨娘拍了一下手。
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您别说,我听着有几分可信呢!
您猜她说的是秘密是什么……”
刘安家的语气一顿道,“她说咱们七小姐……不是老爷亲生的!”
乔姨娘手里握着给轩哥儿的鞋,终于坐直了身子:“她说——什么,罗宜宁不是老爷亲生?”
刘安家的才继续说:“姨娘您想想,世上这些事本就是糊涂的。
七小姐长这么大,可有半点像老爷的地方?当初那二太太,是不是死得蹊跷?别人说是因为您的缘故,我却不这么觉得。
还有那些伺候她的丫头婆子,怎么一个都不敢留在罗家……”
乔姨娘想了想,问道:“她有何凭证?”
刘安家的说:“她不肯多说,一定要您放过徐四才行。
奴婢这不就是来问您的意思吗!”
乔姨娘越想越觉得有几分可信,这些事她自己也想了多年了,不是不可疑的。
她直起了身子:“你赶紧找郎中去她家,医药费我全付了,好吃好喝地待着他。
徐四的事自然不计较,只要她说的是真的,我赏她都来不及!”
罗宜宁自从回了二房之后,把她压制成什么样子了,还害得她没了轩哥儿。
这要是真的……乔姨娘心里直激动,罗宜宁还算个什么罗家嫡出小姐,说不定还是顾明澜秽乱了家仆生的,一个血统底下的贱种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她脸色慎重,又对刘安家的说:“你明日亲自带她来见我!
可记住了?”
刘安家的忙点头。
想那娘子也是可怜得很,边病着边断续地说:“太太待我好,我却让她死了都不安心,就该叫我烂了口舌,以后下地狱去……但他着实是为了我的,我无论如何不能拖累他……”
她哭得几乎快要背过去了。
刘安家的感叹了一会儿,才下去了。
乔姨娘想了一会儿,叫丫头包了银子给刘安家的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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