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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测马上被克拉夫特自己否定了。
他想起来教授离开才七天,而实验持续了十几天,每次只蘸取少量的液体。
液体量本身就少,要是蒸发这么明显,早该被注意到了。
考虑到液体本身量很少,甚至可能会在带来文登港的路上就蒸发殆尽了,没机会留到现在。
“蒸发?不太可能。”
卢修斯也否定了这个猜想。
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当中,无法理解这种情况是怎么发生的。
“除了教授和你,会有其他人会来这里吗?”
克拉夫特追问道。
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要是这还不对,就只能是黑液自己跑了。
卢修斯把手探进自己的口袋,里面是那把挂在门上厚实金属锁和配套钥匙,他的手在上面拂过,冰冷的金属令人安心。
“那也不可能,钥匙只有我和教授有。
除非谁能撬开锁后再原模原样挂上去,但这把锁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卢修斯再次给出否定的答案。
这个可能他也想过,学院里的人没必要这么做。
毕竟有点秘密实验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大都以毫无收获告终,没点秘密才是不正常。
谁会费那么大劲去找别人的秘密实验室?
至于学院外的人,不说怎么进来的,就算在复杂的建筑里偶然绕到这里,难道他打开锁再装回去,只从小瓶子里取走一点不知道是啥的液体?
难不成黑液真就自己长脚跑了?克拉夫特一头雾水。
这东西看着完全没有这个能力啊,总不能是它掀开塞子跑了一部分,再把塞子塞回去吧?
要是它真有那么离谱,还需要引诱生物去接触它?
一团问号中,克拉夫特接连排除了几个可能性,整个事件笼罩在突如其来的迷雾中。
但其实还有个可能性。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这里没别人,我想问问教授知不知道你划了道痕?”
克拉夫特问道,红色镜片后的眼睛盯着卢修斯,等着他告诉自己教授当然知道。
“……”
卢修斯沉默了,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房间里的氛围有些微的凝固,卡尔曼教授本应该是最不可能出问题的那个,克拉夫特对此纯属顺便一提,没想到真出了问题。
他犹豫了一会,把桌上的瓶子拿起又放下,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看法,只把自己知道的内容丢了出来:“我拿小石片随手划的,想估算以后实验用量,没通知教授。”
事情开始向着克拉夫特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卡尔曼教授的实验都是带着卢修斯一起做的,包括实验记录都交给了卢修斯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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