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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了两句话,门外又来一人,正是薛柏桥,薛小侯爷。
“哟,夏兄也在?”
那种饶舌的叫法,真让人别扭。
夏世杰皱了皱眉,还是客客气气地见礼,就算和薛柏桥相看两相厌,人家也是侯爷,绝对不能太失礼,可给妹子挑选礼物的好心情是没了,随意挑拣了金簪,就拉着乔灵均告辞,临走不知怎的又回了下头,只看见金青和薛柏桥并肩而立,言谈举止十分随意亲昵。
对了,也是夏红尘的生日,要不要送些什么。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转,随即散去,家里宾客盈门,阿婵的生日来的人极多,父母都忙,怕招待不好,他必须去给阿婵撑门面,还有家学中的师兄弟姐妹,总要人人到场,若来的人不够多,阿婵怕是要不开心的。
夏世杰很清楚,在整个夏家,阿婵最重视的到是家学,在家学里大多是同龄人,同出一门,便是天然同盟。
夏蝉的生日十分热闹。
师风举目四顾,所有下人都为这个忙碌,准备瓜果蔬菜,厨房也要有新鲜的菜色,邀请的客人多为贵族家的千金,总不能没有点儿新鲜的食物招待。
外面请来了一个小戏班,还有两个杂技班子,来来往往的在东边琦兰苑中穿行。
他摇了摇头,自己去药房抓了一副下火药,没去厨房,直接往后面勤学院去。
院子里两排房子,住得都是在家弟子们,听说当年夏家弟子还少,每人都能分得独立的院子,如今就不行了,连嫡传弟子们也都要挤一挤。
当然,大部分时候,师风都是跟他师父大长老一块儿住,这次过来,是来看方知师妹的。
方知近来在剑庐呆的时间太长,上火严重,嘴唇生了两颗燎泡,虽然不严重,可万一落下疤痕就不妥,她祈福舞跳得好,有灵性,自家师父都夸赞过,身上若是落下瘢痕,以后可就不能在祭天大典上跳舞,那是对天神不敬,必须仔细些。
他敲了敲门,里头懒洋洋地应了声,他就推门而入,一进去便看见方知裹着一条大棉被,跪在地上,撅着……臀部,在找什么东西。
“你……注意形象。”
“有年轻的师弟来了?”
“没。”
“没你唠叨个屁!”
屁……这都跟谁学的?外人眼里,谁不说方知爽朗大方,又姿容优美,仪态更好,新入门的师弟师妹。
没少把她当做偶像,要是看着这姑娘人后的模样。
还不知有多失望。
“你找什么?”
好在师风习惯了。
“就是我的那把‘号钟’,啊,有了。”
方知拖出来一红绸包裹的木箱,随手打开,一把古琴好好地躺在里面,只是名琴蒙尘,竟显得有几分失落。
“今天不是夏蝉师妹的生日,反正这琴我也弹不好,就送给她做礼物好了。”
师风眼睛一凸,声音拔高:“给她!
?”
方知一愣:“怎么了?”
师风的嘴唇动了动。
欲言又止,拍了拍额头,扭身看了一眼,见门窗紧闭,外面也没外人,眼珠一转就道:“你是不是忘了,咱家别人不知。
你去帮公主办过那件差事,难道还不知道,今天可也是咱们夏家正牌的大小姐,嫡出的千金,你有没有想过给人家送礼?”
方知先是惊讶,挑了挑眉:“我自然是记得,可那位小姐不是不愿意回夏家?”
而且如今人在哪儿都不得而知。
“那你也不能不给正牌的大小姐送礼。
到给一个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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