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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不亲近,毕竟是他爸。
平时也就算了,过年这种日子,覃最不可能不难受。
“想你爸了?”
他拽着已经开始想飘的脑子问覃最。
“有点儿。”
覃最的量还是那么吓人,江初也没见他喝得多勤,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菜,一整瓶白酒就被他消灭了。
“要哭么?”
江初问。
“你是想看我哭吧,”
覃最笑着点了根烟,“问三回了。”
“是么。”
江初跟着笑了笑,和第一回见覃最喝酒一样,点点自己的眼角,“看你这儿红了。”
“嗯,我喝酒就这样。”
覃最平静地看着他。
“你来我这儿以后,自己偷偷哭过没?”
江初又问。
“我就那么点儿出息,”
覃最又笑了,“想哭还得偷偷哭。”
“怕你憋着。”
江初没跟着他笑,挺认真地跟覃最对视。
覃最夹着烟准备弹弹烟灰的手顿了下。
“我知道你就这性格,心里一天什么情绪都自己捂着,也挺捂得住,”
江初摸过烟盒给自己也点上一根,被烟气熏得眯了下眼,“但是你在我这儿,跟我,可以选择性的不那么能忍。”
想起覃最犯浑的那几回,江初又补充了句:“我是指情绪上。”
覃最听明白了,垂下眼皮翘着嘴角笑。
“就是在我这儿,你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哭可以哭,想撒个娇也可以撒娇,”
江初晃了下,他往后靠着椅背坐稳当,抬起条腿踩着椅子边,胳膊架在膝盖上冲覃最轻轻勾勾手,“哥惯着你。”
覃最自觉地往前坐,攥着江初的手在自己脸上贴了贴,定定地看他,问:“什么都能说?”
“嗯,只要你想说了。”
江初捏捏他的耳垂。
“以后吧,”
覃最偏偏头,嘴唇从江初掌心里擦过去,“现在你会吓着的。”
江初脱口就想说,你还有什么能吓着我的。
从出柜到脱臼,再配上覃最时不时的犯浑,该吓的不该吓的都吓好几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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