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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脑震荡,医生让他留院观察了二十四小时。
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独自回到家中。
“达瓦里希”
恶名远扬,施瓦伯格确信,此时此刻,费恩斯一定成了众人口中的英雄,说不定,工会还会为他颁发一枚特别奖章,表扬他勇于同吸血鬼斗争的壮举。
公司派了两个人去医院探视,不咸不淡地安慰了两句。
施瓦伯格忍着头痛问道,“要怎么处理费恩斯?”
“这个,”
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暂时被停职了。”
看样子,上头准备息事宁人。
为什么不呢?费恩斯拥有良好的人际关系,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
殴打人见人恨的“达瓦里希”
难道不值得拍手相庆么?施瓦伯格联系了律师,既然公司不打算动真格处罚这个美国佬,那他决不能轻饶了他。
他又不是慈善家,势必得让费恩斯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天过去了,房子里安静得像个坟墓。
施瓦伯格雇佣的清洁工人上门打扫卫生,他给了那女人一些钱,打发她去买了食物回来。
傍晚,外面开始响起小孩子的叫喊。
施瓦伯格打开电视机,吃着面包,把频道从头到尾播了一遍,没有任何一档节目能引起他的兴趣。
“美国政府……”
“日前,苏联……”
“民主德国……”
新闻翻来覆去就几件事,播音员面无表情,机械地念诵稿件。
施瓦伯格吃完了面包,又热了碗汤。
他洗了一个苹果,红色的苹果,坐在电视机前仔仔细细地吃完。
苹果没什么甜味,看完新闻,他就关上电视,回卧室躺下了。
又过了一天,天气完全放晴。
施瓦伯格去医院换了一次绷带,医生告诉他,目前他还不能恢复工作,应该再休息几天。
实在太无聊了,施瓦伯格去百货商场逛了逛,盯着橱窗里的塑料假人发呆。
他很少在工作日白天无事可做,在外面吃了顿饭才慢慢步行回家。
几只鸟在街边啄食,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下决心明年春天雇人种上花草。
就在这天下午,门铃响了。
起初,施瓦伯格还以为是错觉。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他从二楼下来,手里还拿着本书。
大概是推销员,施瓦伯格不耐烦地打开门,就见一个金灿灿的人影站在街边,怀里抱着一大捧花束。
“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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