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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思考,自己解决。
不过好在他虽然傲,都藏在骨子里,从来不跟人正面起冲突,那些乖戾尖锐的劲儿,都用来对付他这个老子了。
可就是针对他的时候,他也是风度翩翩的,叫人挑不出什么刺儿。
父子俩的关系,说好肯定算不上,可要说坏吧,也不能,顶多是暗潮汹涌,表明平和,大家都是有地位的人,就算不对眼,也维持着那点儿相敬如宾的风度。
至少在外面人看来,父子俩关系尚可。
俞亮每每想起,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可也无可奈何。
这个儿子太难伺候了,就没人能驾驭。
这都快三十了还没个对象,他才想着给他找个性格活泼一点、开朗一点的小丫头。
不说制住他,只盼着能磨磨他、给他解解闷儿就不错了。
庆幸的是,两年前找回了弟弟,俞北平这性子才算是收敛了些,父子俩关系也没前几年那么紧张了。
……
出了大院,离那大楼老远老远,都快看不到影子了,俞少谦才喜极而泣地放松下来:“谢了,哥,真是太谢谢了,救我脱离苦海。”
俞北平不置可否,劝他:“你自己也注意着点儿,救得了你一次,不代表每次都能救你。”
“知道知道,我再也不敢了。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啊,那个周启兰的心理素质真是太差了,不就是解除婚约吗?犯得着……”
“行了行了。”
听他有啰里吧嗦一大堆的趋势,俞北平顿时没了心情,“过几天买点儿东西,跟我一块儿去医院,给人家道个歉。”
俞少谦一听就垮了脸:“不是吧?”
俞北平一想,又摆了摆手:“算了,我一个人去。”
这货口没遮拦,又耐不住性子,没准又捅出什么篓子。
俞少谦一听就眉开眼笑了:“谢谢哥,谢谢,这事儿就拜托您了。”
之后几天,汤子期都在数日子中度过,往常日盼夜盼的假期也变得索然无味。
年前,何舒青得置办一些年货,这几天天天拉着闫峰上街。
这日一大早,两人就结伴出了门。
快11点的时候,门铃响了。
汤子期从发呆中惊醒,忙到门口开门。
陈珞在门外提了提袋子:“还没吃饭吧?去菜市场的时候碰到你妈,跟我说你还没吃饭,让我过来给你做饭。”
汤子期白了她一眼:“那你到现在才来?我都叫了外卖了。”
她把外卖单子取消,摸着干瘪的肚子回了沙发,一屁股坐下,继续换台看电视。
陈珞把门关了,仔细上好锁,熟稔地去了厨房。
屋子不大,客厅和餐厅是互通的,再往北就是厨房,两人一个站厨房、一个待客厅,声音不大也能听得很清楚。
陈珞问她:“你几点起的床啊?”
汤子期懒洋洋地答:“十点半。”
陈珞听了就无语了,撕了一片菜叶子扔进盥洗池:“也就是说,你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啊。”
汤子期:“我妈没给我留。”
听听,多理直气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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