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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这才吃了一惊,只听那怪人瞪着顾人玉道:“你是顾老四的什么人?”
顾人玉头上直冒冷汗,道:“前……前辈莫非认得家父?”
那怪人“哼”
了一声,道:“听说顾老四的家教很严,怎容得你这样的子弟在江湖中招摇?要知愈是会武功的人,愈该要自己收敛,若是一言不合就胡乱出手,那就是盗贼匹夫所为,这道理你爹爹难道未曾教训过你么?”
顾人玉被骂得连头都不敢抬,哪里还敢说话?小仙女却忍不住大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凭什么来教训我们?”
江别鹤一直木头人般站在一旁,一点也没有吃惊,好像早就知道那怪人一出手就可将小仙女和顾人玉两人击倒。
此刻他忽然笑了笑,道:“你们连他老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么?他就是大侠燕南天!”
燕南天!
这三个字一说出来,小仙女已不敢发横,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来。
顾人玉更早已翻身拜倒,就连那些从赌场里散出来的地痞流氓,也有几个听过“燕南天”
这名字,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燕南天沉声道:“江别鹤以后永远再也不能欺世盗名,为非作歹了,你们也用不着再找他算账,因为已有别的人要先找他算账,那是二十年前的旧账。”
顾人玉汗流如雨,连声道:“是,是……”
燕南天道:“只望你们以后也莫要以武凌人,妄动杀手!”
顾人玉垂首道:“是。”
燕南天挥了挥手,道:“你们走吧。”
躲在门后面偷看的白开心和屠娇娇,两条腿早已吓得发软,全身的衣服也早已全都湿透。
轩辕三光见了燕南天虽然也有些心虚害怕,但却没有他们怕得这么厉害,瞧见他们的模样,轩辕三光忍不住笑了,悠然道:“你龟儿现在为什么不叫了?听说你们将燕南天在恶人谷中困了二十年,老子本来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只怕真有这回事。”
白开心抢着道:“那是她和大嘴狼他们干的事,与我无关。”
轩辕三光笑道:“既然与你无关,你龟儿为什么怕成这副样子?”
白开心道:“你见了他难道不害怕么?”
轩辕三光道:“老子坏事做得没有你多,用不着像你龟儿这么害怕。”
白开心忽然咧嘴一笑,道:“常言道,只有强奸的,没有逼赌的,可见逼人赌钱要比强奸更坏,我干的坏事最多也只不过是强奸而已,可是你……嘿嘿,你小子等着瞧吧,若知道你就是恶赌鬼,不打扁你的脑袋才怪。”
轩辕三光擦了擦汗,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三个人都希望燕南天快些带着江别鹤远远走开,谁知燕南天却要了壶酒,坐在小摊子上自斟自饮起来。
江别鹤垂着手站在一旁,既不敢走,也不敢坐下,别的人也都吓得坐不住了,就连那小摊子老板的手都在发抖。
燕南天却旁若无人,一杯杯喝个不停,每喝一杯,就长长叹口气,仿佛有很重的心事。
轩辕三光皱着眉,喃喃道:“江别鹤这龟儿子怎会和燕南天走到一路的?这倒真是怪事。”
他以为这句话绝不会有人回答,谁知屠娇娇却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才想出江别鹤的来历了。”
“他有什么来历?”
“他一定就是江琴。”
“江琴又是什么人?”
“燕南天到恶人谷去,就是为了要找江琴复仇,因为江琴害了他的拜把兄弟江枫。”
轩辕三光怔了怔,道:“他既要找江琴复仇的,现在为何还不宰了他,反而带着他满街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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