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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过身,手按上了他的肩膀,“躺下吧。”
白砚对我愣了愣。
我接着说:“伤口还在流血,你如果想坐起来,我给你垫个枕头。”
白砚没有答话,我把靠枕拿过来,慢慢塞进他的腰后,“我说你因为受伤,我会照顾你,不是‘乱’说的。”
我的手再一次被握住,我敢看这只手,不敢抬起头看白砚的眼睛“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
我的声音平平。
可是心里在发酸。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楚辞说了什么,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那是因为……”
“不要说了。”
我打断白砚的话,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有些话不但你不想说,我也不没有勇气听。
可是,“我亲人死的那天晚上,流暄在哪里?在金宫还是江陵城。”
一片静谧。
我喘了一口气,手指攥上手腕,紧紧地攥住,“其他的我不想问,我只问这一个问题。
白砚,告诉我。”
“清雅,你……”
我咬咬牙,“白砚你必须要告诉我,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从别人嘴里听到,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白砚在摇头,“不,这件事你不能这么问我。”
我的脸大概变得很吓人,从白砚的眼睛里我能看出来,我说:“流暄在江陵城对不对?那天晚上流暄没有在金宫,他在江陵城。”
白砚探过身,想拉我的手,我故意闪身。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滞,“很多事你不能这么想。”
我冷笑一声,“那我要怎么想?装作若无其事。
沉浸在你们编织的美好生活里?”
马车上的窗帘被吹开,马车正经过一个山里地村庄。
.手机站ap.更新最快.树下两个孩子在玩耍。
两只小手‘交’替着摆‘弄’一条红红的线绳,童言童语,欢乐打闹,旁边的母亲见状慈祥地抿嘴笑,拿起绢帕给孩子擦拭额头上地汗珠。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有一个这样温暖的家。
有可以一起长大地兄弟姐妹,慈祥的母亲,这样的生活只能偶尔奢侈地想一想。
始终没有过也就罢了,可是当得知有过又失去了,真的很难让人接受。
这些都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地是,毁灭这一切的是那个和我拥抱着看夕阳的人,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我爱的那个人。
把视线转回来,我靠在车厢上。
马蹄声响清晰入耳,我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梦见到了金宫‘门’口,我从马车上跳下来。
流暄站在不远处。
秀丽的眉轻跳,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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