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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凌道:“她是你母妃,你也只能生受着了。”
宇文皓瞧着她,“你怎么那么善解人意啊?若是寻常的女人,只怕这会儿早挑拨我憎恨母妃了,你生点心们的时候她这样对你,你不恨她吗?说真的我想起那时候,心里都恨死了她。”
“恨啊,怎么不恨?”
包子闹了起来,元卿凌伸手抱过,手势熟练地在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包子顿时安分起来,元卿凌继续道:“有些关系切断不得,恨也只能忍着,斗命长吧,从年纪看,她肯定比我先死,等她死了,我每天诅咒她一万遍。”
宇文皓笑了起来,“人都死了,诅咒有什么用?”
元卿凌也笑了,看着他道:“是啊,诅咒没用,现在恨也没用啊,除了少些来往,莫非还能自己动手收拾她不成?”
就希望她自己作死,让其他人收拾她了,元卿凌在心底暗暗道。
她对贤妃没有感情,只有憎恨。
但是老五不一样,那是他的生母,北唐不是清朝,皇家的孩子也可以在母亲身边长大,人家二十几年的母子亲情,怎么可能轻易就丢下
?就算老五心里对贤妃有怨恨,可也一定有爱的。
喜嬷嬷听着他们说话,插了一句嘴,“如今贤妃娘娘禁足,按照规矩,不必给禁足之人请安,所以,太子妃若不想与贤妃娘娘再起冲突,往后就不要去了,除非到生辰或者年底再去磕个头,那时候人多,起不了冲突,贤妃娘娘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
元卿凌知道嬷嬷不忍她受贤妃的气,便笑着点头,“知道了。”
喜嬷嬷心里也暗暗道:以贤妃如今的做派,怕皇上忍不了她几次的。
不过,忍不了,估计还得再忍忍,到底是太子的生母,如果自己出意外还好,真获罪了,对太子影响也不好。
这一点,贤妃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她在宫中地位一直都稳定,皇上一个月怎么也会来宫中两三次,但是自打宇文皓在公主府被陷害,继而娶了元卿凌到她生子,所有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她前思后想,也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对,她对皇上说的,也是肺腑之言,可皇上竟然威胁要取她的脑袋,难道她不是为了北唐的江山着想吗?太子是国之根本,可怎想他是个惧内的,若日后元卿凌撺掇几句,他不管是非黑白都照着做,岂不是毁了他自个还毁了北唐?
她用心良苦,为什么就无人能理解呢?
就连她的亲姑母太后也埋怨她太过狠毒。
可她今日怎么狠毒,胜过日后酿成大祸。
贤妃这样想着,越发悲愤,浑然忘记当初她要害死元卿凌的时候,宇文皓还不是太子,谈何祸害家国天下?
可她就这么钻着牛角尖,还自认为大义凛然,想来想去,觉得越发委屈,竟不顾身份在殿内痛哭,又是寻自尽又是指天骂地的。
这事翌日就传到了褚后的耳中去,褚后如今聪明了,不招惹她,便命人去告诉太后宫中的人,太后那边得知她寻死觅活,气得差点吐血,下旨到楚王府去,叫太子妃以后不必给贤妃请安,且叫了司礼监撤掉她的绿头牌,再对外宣称贤妃得了急病。
下旨到楚王府的时候,宇文皓夫妇和齐王夫妇已经出门了。
至于宫中的人,乍听得说贤妃得了急病都很意外,可因为她还在禁足期间,不能前往探望。
可知道内情的例如褚后贵妃德妃等,心里就很明白了。
太后是在做下一步准备,如果贤妃再作死,太后是要处死她,然后再造暴病的假象。
最开心的莫过于褚后和贵妃了。
褚后自然不必说的,她是皇后,日后就算宇文皓登基,她也是太后,可到底不是亲生的,人家有亲生的母亲在那呢,所以,这太后也有两位,如果贤妃死了,那宇文皓登基,她就是唯一的太后了。
因此,褚后连忙求神拜佛,希望贤妃继续作妖,好让太后收了这妖去。
贵妃也很觉得心里痛快,因为贤妃是太子的生母,如今皇上不晋封她为皇贵妃,可按照规矩,迟早是要封的,那样一来,她这位贵妃,可就得再屈居贤妃之下了。
且贵妃为安王谋算,太子没了生母,始终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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