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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皓抬了抬眸子,“儿子这条命,是她救的,当时御医都放弃了。”
贤妃一怔,“她?她懂得医术?”
随即,嗤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当初你是多不情愿娶她啊,如今却为她找借口,这才对了一年,就对出感情来了?你可别忘记,她和静候两人是怎么算计你的,而且,静候这人实在不堪重用,你必须争取褚家的支持,才有翻身的可能。”
宇文皓有些不耐烦了,“母妃,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好吗?我现在实在是没心情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贤妃叹气,“母妃是为了你好,这位子你不争,人家也不会放过你,何不努力一把呢?当初如果不是褚家横插一竿子,你母妃就是皇后了,你就是嫡出的皇子,哪里用得着争取?”
宇文皓干脆闭起了眼睛,争?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想
过要争。
父皇还年轻,就算立了太子,这太子之位又能稳坐多久?从他第一天上战场,心里所想便是为北唐守住边疆。
可他这般进取,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奔着太子之位去的。
贤妃见他心不在焉,似乎已经没了斗志的样子,不禁生气了,“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再这般颓废下去,你父皇迟早连你亲王的封号都收回去,你就不能为母妃争口气吗?”
宇文皓陡然睁开眼睛,眼底似有愤恨之意,“争气?母妃要我争什么气?是站起来去争夺太子之位吗?”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唯恐旁人听不见是吗?”
贤妃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这太子之位本就是你该得的,如今沦落到要争夺的地步,已经对你对母妃都很不公平,我的母族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辜负他们?”
宇文皓听了此言,不怒反笑,“付出了多少心血?可他们又对本王索取了多少啊?本王可没说过要他们付出什么,他们是父皇的臣子,对父皇对朝廷忠心就好,父皇还年轻,打那些主意做什么?”
“你简直不可理喻!”
贤妃气得全身发抖,“看来,本宫今日是来错了,你冥顽不宁,不识好人心,有你苦头吃的时候。”
汤阳在一旁闻言,连忙过来打圆场,“贤妃娘娘,王爷如今还在重伤中,实在不宜说这些,不如,便等王爷痊愈了再做打算?”
“没什么好打算的,娶侧妃之事,势在必行,难得你父皇同意,你若因怕元卿凌反对便不娶,本宫就先杀了她。”
宇文皓实在是没心思和她再纠缠此事,淡淡地道:“杀吧,母妃高兴就是。”
贤妃眸色冷冽,“你可别随口说,到时候母妃真动了手,你又埋怨母妃。”
汤阳陪着笑脸道:“娘娘您别生气了,王爷伤口痛,实在是顾不得想其他,您请出去吃些糕点,其嬷嬷得知您来,早早便去做您喜欢吃的。”
贤妃心头窝气,冷冷地道:“不吃了,本宫来自己儿子的家里还得受气,吃什么呢?你好好伺候他养伤,本宫走了。”
贤妃看了宇文皓那没表情的脸一眼,越发的意兴阑珊,心灰意冷,转身便走。
汤阳急忙送她出去,其嬷嬷刚好端着糕点过来,“娘娘,奴婢给你……”
贤妃看也不看一眼,伸手一拂,糕点跌在了地上,其嬷嬷吓得连忙下跪,“老奴有罪!”
贤妃并未停留,裙裾扫过石阶,冷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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