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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余时友对自己的哥哥没有意思,想来也就不伤心了,所以说话也就没有必要顾忌太多。
余时友想一会儿,道:“可不是么。”
且说薛意浓和徐疏桐一路回去,无话。
两人只是并排走着,握在一起的那两只手似黏了胶水,再也分不开似的,薛意浓十分紧张,因此握得紧紧的,还觉得自己出了汗。
回到锦绣宫中,屋子里的人闹个不停,老远就听见他们在吆喝,显然玩牌的兴致高涨,才不多久,已经分出胜负,存惜的面前堆一堆铜钱,其余几家惨败,面有菜色,落雁自然也是其中一位,叹道:“不愧是夫人身边得力的人,连玩牌都这么奸!”
存惜要将钱还给她,怕她心里惦记着这事,闹个不愉快,而且自己是客中,有很多事需要麻烦落雁这位皇上身边的红人,但落雁执意不肯要,“我那里是那些个输不起的。”
总之,话都让她说尽了。
徐疏桐跨步进来,就听见有人在夸自己‘奸’。
存惜见着两人回来,喊了一声,“皇上,夫人,你们要不要来玩两局?奴婢老是赢觉得没劲儿。”
众人:“……”
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分明就是‘见好就收’,想要逃跑。
不过当着皇上的面,他们又不好说什么。
薛意浓道:“不了,朕马上还要去太后宫中,今年说好一起守岁,不可失言。”
她看了一眼徐疏桐,有些歉意。
徐疏桐推她,“皇上金口玉言,自然不好失言的。”
她低了声,悄悄说:“我等你回来再睡。”
薛意浓欣喜不已,面不改色,严肃的点了下头,徐疏桐失笑。
存惜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骨碌碌转个不停。
走过来和徐疏桐一同将薛意浓送出来,嘱咐人跟好了,这才回屋,两人跑小厨房说悄悄话去了。
薛意浓被人簇拥着来到养息宫,与薛渐离、余时友二人打了个照面。
薛渐离乖觉的叫了一声‘皇兄’,余时友也福了一福,一起进了屋。
见她们全体都到,屋里坐着说话的来了精神。
这时薛定山也吃过了,来这里一同坐。
与其同桌的驸马早早告了退,留三位公主,与几位侯府小姐在这里住。
薛定山正在说几位驸马的不是,就见他六十好几了,中气十足,批起人来,一点不嘴下留情。
“你看看,一个个才多大年纪,就跟我告退说累了,难道比我年纪还大点儿,瞧瞧那副耷拉着脑袋的样子……”
看见薛意浓,他就招呼她们坐下,“意浓你来的正好,正好听听,我正说你的姐夫们,你要以他们为镜子,切不可走他们的路子,年纪轻轻不懂得保养,竟在女人堆里乱折腾,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如了,你也给我记住。”
薛意浓道:“是。”
忽然薛渐离开了口,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似的,‘咦’了一声,众人循声望向她,她笑道:“也没什么,我刚看见四哥那里的荷包到是怪好看的。”
众人见她这么说,都往薛意浓的腰间望去,那正有一只猫脸的荷包,鼓鼓着个脸,肆冬是小孩子,忍不住拍着小手掌出声。
赞道:“真可爱!”
薛意浓一时之间没有防备,窘窘的。
薛定山望见,沉了脸。
“意浓,这种东西你也好挂出来,要是让人看见,你国君的脸面往哪里摆,也是,你如今身在重位,那些个浅皮子的都赶着要讨好你,也不知道哪个丫头想得你的好,快把它摘下来,莫让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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