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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温达兴大喊道:“谢头,快走!”
谢一科双目含泪,最后看了黄国庠一眼,却见黄国庠对他露出了笑容,然后淹没在尘土中。
谢一科回过头,只是拼命的夹着马刺,那马吃痛,用力的逃了开去。
很快,一行人进了山地,远远的不见了。
……
那十余骑清兵来到黄国庠的身前,几个清兵下了马,将黄国庠扯起,推到了一个小头目的面前。
众清兵围在周边,对黄国庠指指点点,用满洲语大声取笑着。
黄国庠对他们怒目而视,刚才他滚落地上,又被绳索拉扯,脸上已是磨出几块血痕。
见黄国庠不惧不屈的样子,几个清兵大怒,几根马鞭下来,劈头盖脸的,立时黄国庠身上脸上鲜血流出。
黄国庠拼命挣扎,口中只是骂声不绝。
那清兵头目盔管上有黑缨,身着明盔,背上有方旗,似乎是一个拨什库,他感慨地看着那边平地上的情形,刚才那里似乎进行一场恶战,己方有几人被砍去首级,还失去了一些战马器械,似乎还有一人被擒去。
刚才那帮明军是什么人,竟如此的悍勇?
在这拨什库的记忆中,现在明军很少有人敢与他们野战,就算各堡的明军夜不收也同样是如此。
他沉吟了半晌,制止住几个手下对黄国庠的鞭打,他用满洲语交待了几句,将黄国庠押解回去大营审问。
很快的,黄国庠被五花大绑,捆于一匹战马上,往东面押解而去。
他们一行人一直往东,从洋河石门湾过河。
由于干旱,这洋河水已是干涸了许多,踏马就可以过去。
他们进入怀来卫地界后,在离土木堡不远一个叫太平堡的附近停了下来,进入一个清兵大营之内。
一路的折磨,黄国庠全身上下已是伤痕累累,身上的血迹都干透了,不过他的眼睛却更是明亮,神情更为平静,他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黄国庠被送入营内的一个大帐中,看营内的旗号多为白色镶红,这帐中鞑子兵的盔甲同样是白色外镶红边,黄国庠知道这是韩朝大人说的鞑子兵镶白旗的军队。
此时大帐的首位,正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清兵将领,身着精良的白色镶红盔甲,大饼脸,塌鼻子,脸上有几道疤痕,容貌颇为的丑陋凶恶,脑后拖着一根细长的金钱鼠尾猪尾辫。
黄国庠看大帐前一杆大纛,纛上无蟒,再看这鞑子将官的盔甲,定是鞑子中称为甲喇章京的将官,汉人称其为参领。
黄国庠知道鞑子兵分为八旗,每旗下分五个参领,每参领下辖佐领,也就是牛录章京若干。
在这甲喇章京的左右两旁,此时正分坐着几个牛录章京打扮的清兵将领,此外还有一个四十余岁,汉人打扮的通事,战战兢兢地立在他们的旁边。
抓获黄国庠的那个拨什库用满洲语向那甲喇章京禀报了一会,接着又交上自黄国庠怀中搜出的那份情报,那甲喇章京不通汉文,让那通事翻译。
通事看后,却是茫然不知所云,上面的文字单个他懂,连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用满洲语将文中的意思说出来,帐内各清兵将领也是听得云里雾里,这个文书,似乎和军事情报没有丝毫关系。
那甲喇章京问通事道:“这是何意?”
那通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说道:“这可能是一种秘语,用来传递情报,小人也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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