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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菁摇头,不容商量地道:“没得。
治此病,此药最好,按方子来,必须要吃好。”
“多有叨扰,今日来得匆忙,诊金改日奉上。”
安保良便不再多话,收起药方示意薛氏和安老太抱起毛毛跟着他走。
“不急。”
吴菁侧身微微一礼:“县丞大人慢行。”
安怡见安保良神情凝重,不敢多问,匆匆跟了安保良出门。
人已走到门边,又被安老太挡住:“你要去哪里?”
安怡道:“弟弟病着,我回去帮忙看着。”
按她想,刚才这一家子人个个都是一副糊涂样儿,她少不得跟了去瞧瞧,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也好帮忙才是,这样才不枉了这长女长姐的身份。
安老太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道:“你能做什么?不添乱就是好的了。”
薛氏生怕这祖孙俩会当众吵起来,忙小声道:“弟弟这里有我们,你好生在这里替吴姑姑抄书做事就当是帮我们大忙了。”
旧债未还,又添新债,真是让人愁得要死。
这当口她怎好意思再让长女回家,而不是留下来给吴菁帮忙?
安保良也垂着眼道:“你留下来做事吧,记得勤快些,多听话……”
安怡不放心道:“那毛毛……”
安老太瞪起一双老眼,不客气地道:“我都记得了,你爹娘糊涂了,我可没糊涂。”
言罢率先往前头去了。
既如此,安怡就不勉强,自回书房埋头抄书。
陈知善中间来找了她一次,为的是归还弹弓和询问毛毛的病情,见安怡心不在焉,只留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往前头去了。
安怡抄了约有十来页书,始终心神不宁,索性咬牙起身往前去寻吴菁。
她生了想学医的心,毛毛犯了急病,吴菁的言谈之中似乎也不排斥教她施针,而今日恰好医馆中没什么病人,既然机会如此凑巧,她何不抓住这天时地利人和,大大方方去向吴菁求教?
前院里人影儿都没一个,只有医馆里雇佣的那个杂役老张蹲在廊下避雨歇气。
安怡向他询问吴菁可闲,老张随手朝左厢房指了指,道:“姑姑在里头呢,似是闲的。”
安怡正要敲门,却听里头传来吴菁与一个女子的说笑声,而那声音并不是谭嫂的,当下猜着吴菁是有客,不好打扰,正准备离开就听吴菁问道:“谁在外面?”
安怡只好回答:“姑姑,我是安怡。”
“进来吧。”
吴菁的态度极不错,和颜悦色的:“有何事?”
吴菁对面坐着的客人竟是个鸡皮鹤发的女道士,安怡虽有些好奇,却又觉着医道一家,吴菁有这样的友人并不奇怪,便行礼道:“乃是为着我弟弟那病,姑姑既有客,我改时候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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