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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没有,没出岔子!
老爷夫人,大爷二爷,王府允了!”
年峰的一句话说完,众人的那颗悬了半天的心也算是踏踏实实地落了地,大家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刚松下来,另个一口气又提了起来:礼单!
原本早早就备好了礼单,可是,那是为了拜见王爷,完全照着王爷的喜好置备的,而且大年初六的时候还要送到王府。
明天要拜见的是福晋,就必须重新置办一份新的礼物。
内容上,要针对福晋的喜好,而在份量上,却又是丝毫不能比给王爷的那份差。
眼看着天都黑了,明天一大早就要用,年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置办起一套既体面又能讨福晋欢心的见面礼,可真真地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办法,年夫人只得先让年峰去库房里捡贵重的、能送给女宾的礼品先挑出来,她和老爷再从这些物件里逐一仔细甄选。
望着这些绫罗绸缎、珍珠玛瑙、玉石古玩,左挑右选,年老夫妇一直拿不定主意,总感觉缺少一件最贵重、压得住场面的头牌重礼。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年夫人就听见大丫环吟雪来报,二小姐来了。
“你这丫头还不赶快歇息,大晚上还跑来跑去?仔细再着了风!”
年夫人一边嗔怪一边爱怜地拉着冰凝。
“娘亲,你瞧这件可好?”
“什么可好?”
话音未落,只见凝儿转身从含烟的手上取过来一个剔红的漆合,一见这盒子,年夫人急了:
“这可不行!
这可是你压箱底的嫁妆!”
“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将来要是被宫里留了牌子,这些个哪儿还用得上?那个时候没用的东西,现在可是大宝贝呢!”
“难怪玉盈叫你小祖宗!
怎么净说这些有影儿没影儿的话?这要是进了宫,更得需要体体面面的,怎么能说没有用?”
“宫里不是按位份来配制吗?”
“宫里配的,轮到你这里还能有什么货色?还不早早就先让那些个贵妃娘娘们把好的都挑走了?而且你在宫里怎么能这么寒酸?那不是丢你这个小祖宗的脸,那是在丢咱们年家的脸面啊!
再说了,谁也不能肯定你就是能被留了牌子!
这要是嫁了宗室做了嫡妻,更得要有压得住阵的头面嫁妆!”
“娘亲!
先救急吧,大不了赶明儿娘亲再给凝儿置办一套更体面、更贵重的来!
反正明天这大礼可是一定要用到,但是,明天凝儿可不会就嫁人了呀。”
“好了,夫人,就照凝儿的意思办吧,只能救急了。
将来再给凝儿置办一套更体面、更贵重的!
好好筹谢筹谢咱们凝儿!”
见娘儿俩争来争去的,年老爷终于发了话。
“还是爹爹好!”
“这,这,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找到的这么体面的一套头面!
再置办一套?哪儿有那么容易?”
“这不是救急嘛!
爷也知道对不起凝儿。”
“爹爹,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爹爹和娘亲养育了凝儿,凝儿都无以报答。
才不过是一套头面嫁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能保得咱们年家一家老小平平安安才是要紧的,您说是不是?”
“凝儿,你怎么总是这么懂事?你这丫头,真让娘心疼。”
“娘亲,爹爹都发话了,您就别再推辞,安心收下吧。
女儿先回去了,您也别太累着,备好礼,就赶快歇息吧。”
“好,你赶快回去吧,这大风天的,含烟,赶快拿手炉给小姐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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