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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宴笑着说:“奥丁联邦最优秀的医生楚墨在,你担心什么?他说三个月后,伤势最重的家伙也能完全康复。”
封林一下子眉眼舒展,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能把伤害控制到最低,洛兰也为他们高兴,识趣地主动告辞:“你们应该都有事忙,我就先回去了。”
封林抱歉地说:“等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完了,再和你约时间。”
洛兰正要发信息让清初来接她,紫宴突然插嘴说:“我也要回去,公主可以乘我的飞车。”
发自内心地讲,洛兰真的不想和这个心思莫测、狡计多端的家伙多接触,但拒绝他的后果只怕更严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飞车疾驰向前。
紫宴一边随意地把玩一张塔罗牌,一边兴致勃勃地打量洛兰。
洛兰努力想忽视他,但他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
洛兰一怒之下,索性转过头,让他看个够。
“我脸上有什么不该有的吗?”
紫宴笑眯眯地说:“好像是没有了什么应该有的。”
“没有了什么?”
“紧张、不安,或者恐惧。”
洛兰腹诽:她紧张恐惧,辰砂不满;她不紧张恐惧,紫宴不满。
你们究竟要闹哪样?
“刚开始我很惊惧,但后来平静下来了。”
这样总满意了吧?
紫宴话里有话地说:“公主恢复得很快。”
洛兰故作诧异地说:“不就是野兽伤了人吗?人都没有事了,公爵觉得我应该紧张多久?”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相互的,如果你坦诚,她也坦诚,如果你欺骗,她也会欺骗。
紫宴没有回答,食指轻弹,把亮晶晶的紫色塔罗牌弹起,又看着它慢慢地飘落到指尖。
光芒流转中,他嘴角一直噙着笑,眼神却晦涩难辨。
洛兰心里一惊,他的体能肯定是A级以上,突发性异变的概率可不低,她不自禁地往车门边挪了挪。
紫宴抬眼看向她,没有一丝笑意,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里竟然有隐隐的悲哀。
洛兰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紫宴,莫名地觉得抱歉和不安,装作只是整理衣裙,又一点点往回挪。
突然,紫宴做了个要吃她的鬼脸,朝着她“啊呜”
一声怪叫,洛兰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向后躲去,整个人缩到座位下面。
紫宴哈哈大笑,瞅着狼狈不堪的洛兰,满意地点点头:“嗯,这个表情就对了。”
洛兰又羞又恼,板着脸迅速坐好。
真是脑子注水了,竟然会对这个妖孽心生同情,全世界的人都被他玩死了,他还活得好好的呢!
“喂,生气了……”
不管紫宴再怎么逗她,洛兰都当没听见,坚决不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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