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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病人,要立即赶回阿丽卡塔。”
辰砂说:“这次麻烦你了,我送你去乘飞船。”
楚墨叹了口气,像是兄长一般,状似抱怨,实则纵容地说:“你从小到大麻烦我的事还少吗?早习惯了!”
楚墨和辰砂一边说话,一边离开了医院。
紫宴走进病房,看着木头人一样的洛兰。
洛兰就好像他完全不存在,没有丝毫反应。
“洛兰,千旭的死是个意外……”
“滚出去!”
洛兰完全不想听他说话,紫宴却坐到病床旁,想要认真交流。
“执政官的确利用了你,但他绝没有想牺牲你。
你就算不信我的话,也应该想到你是联邦用一颗星球换来的,执政官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赔本买卖?”
洛兰躺下,拉起床单盖住头,表示不想听。
“洛兰,你可以让我滚,可以让辰砂滚……但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执政官!”
紫宴想起洛兰用枪指着执政官的一幕,至今心有余悸。
他担心她因为千旭从此记恨执政官,生了执念,还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执政官是安教授从别的星球买回来的奴隶,刚到奥丁时,连字都认不全。
他在奥丁联邦没有任何背景,却靠着军功从最底层的炮灰成了赫赫有名的将军,之后又成了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执政官,可以说整个联邦没有人比他更能打仗。
可是,执政官一直反对战争,甚至一直在努力修复异种和其他人类的关系。”
紫宴恳切地说:“你是阿尔帝国的公主,两个星国几百年来陆陆续续打了多少仗,死了多少人?在奥丁联邦,你才是让人痛恨的‘异种’!
可是,从你到奥丁联邦起,即使有不少不愉快,却从没有人敢真正伤害你。
封林从一开始就对你百般照顾,辰砂明明不情愿,却依旧牺牲自己的婚姻给了你保护,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你申请参与研究院的基因研究,有三个公爵不同意,但你在研究院工作的这些年,没有出过任何乱子,你不会真以为奥丁联邦的公爵都这么好说话,竟然一点阴私手段都没有吧?你的体能训练,你去医学院上学,包括你‘骆寻’的身份,如果不是执政官批准了,就算封林愿意支持你、替你保守秘密,棕离、百里苍他们也不会答应。
“洛兰,我希望你明白,在奥丁联邦,执政官的意志能保护你,也能毁灭你。
不要再做对他不敬的事!
这不仅仅是你的事,也是两个星国,甚至异种和人类之间的事!”
紫宴语重心长、苦口婆心讲了一堆,洛兰无声无息,像是完全没听到。
如果不是他听力异常好,能听到洛兰的呼吸声,几乎觉得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想到她变成这样是因为一个异种,紫宴心情复杂。
“洛兰,如果一定要恨,就来恨我,是我提出的计划,是我设计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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