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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两万党项兵失了主帅,顿时乱成一团,被吐蕃兵围攻之下,死的死,降的降。
一场大战之后,党项两万精兵全军覆没。
邈川城内,吐蕃兵欢声雷动,唃厮啰也是喜逐颜开,看着手下吐蕃兵清扫战场。
一旁的温逋奇却仍是愁眉苦脸,唃厮啰看到之后,朗声问道:“温逋奇,此番你将功赎罪,我免了你先前犯上作乱之罪,你仍是我吐蕃论逋。
此番我们尽歼党项入城精兵,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胜,你为何还愁眉不展?”
温逋奇听到自己不仅被免罪,还能继续担任论逋之职,不由得喜出望外,赶忙躬身道谢:“赞普,我所忧虑的是此番入城不过两万党项军,那李德明还带着八万人马驻扎城外,吐蕃党项仍是敌众我寡之势。
一想到此,微臣实在高兴不起来啊。”
唃厮啰听到这番话,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赶忙吩咐人找来阳云汉、凌孤帆、上官碧霄三人商议对策,宁玛拉姆也跟着过来通译。
听完唃厮啰诉说忧虑之事,阳云汉和凌孤帆计议一番,二人决定出城悄悄观察敌情,以定破敌之策。
二人钳马衔枚,悄悄潜出邈川城,向党项大营摸去。
等二人骑行到一处山坡,远远瞭望党项大营之时,已是黄昏时分。
借着夕阳余晖,二人见党项大营,营盘套着营盘,营盘连着营盘,密密麻麻,一眼不见尽头。
整个大营依湟水而建,绵延不绝。
二人眺望良久,阳云汉见敌阵布置的密不透风,苦思之下不得破敌之法。
凌孤帆也在一旁凝神思索,突然,凌孤帆大声说道:“四弟,我有破敌之策了。”
阳云汉听到这话,高兴异常。
凌孤帆将自己所得之策向阳云汉一一道来,阳云汉连连点头称是。
二人计议停当,立刻打马赶回邈川城,找到唃厮啰一干人又是细细商议了一番。
当夜,刚刚大胜后的吐蕃兵得赞普之令,趁着夜幕降临分头开拔出邈川城。
卯时将近,党项大营内一片沉寂,大军多在酣睡之中,突然大营北方传来轰鸣之声。
正在河岸边巡夜的党项哨骑心中奇怪,不知道这轰隆隆之声从何而来,赶忙举起火把,驻足观看,可黑夜之中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轰隆隆之声愈来愈近,转眼之间到了哨骑眼前,借着火把的亮光,哨骑终于看清轰鸣声源自何处,吓的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只见滚滚湟水滔滔而下,夹杂着山谷坠落的石块和河岸边折断的树枝奔泻不息,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为摧。
魂飞魄散的哨骑大声吼叫:“不好,发大水了。”
话音未落,翻腾汹涌的河流已将他吞没。
顿时党项大营如同炸了锅一般,肆虐的湟水迅速漫过河岸,将党项营寨推倒。
党项大营内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正在这时,党项大营外,号炮连天,无数的吐蕃兵从三面冲入党项大营内,无情地砍杀起来。
这下黑夜之中的党项军更是溃不成军,兵不见将,将不见兵,一片惨嚎哭喊声。
这一仗直杀到第二天午时,汹涌的湟水此时早已退去。
党项军兵不愧是精锐之师,逐渐从惊慌失措中恢复过来,乱军之中各自抱团,慢慢汇聚在一起,从南边杀出一条血路,仓皇逃去。
见党项残兵仍是势众,吐蕃军没再上前追击,转而就地清扫起战场。
党项营寨内,到处都是党项兵的死尸,湟水为之拥塞。
一番仔细清点之下,发现此役斩杀俘获党项三万之众,缴获无数粮草辎重。
再次大获全胜的吐蕃兵兴奋地举起手中弯刀,齐齐仰天长啸,声震四野。
一直在山坡上观敌瞭阵的唃厮啰冲一旁的凌孤帆说道:“凌大侠真好计策也,没想到所向披靡的党项军会再次被我们吐蕃好男儿打的大败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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