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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隐隐指向的话,亦蕊略感不妙,但也只能微笑颌首。
问兰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在三妃之间来回跪行磕头,头也破了,仍被太监们拖了下去。
亦蕊脸上露出一丝怜悯,只听惠妃横眉一指,说:“身为奴才,首要就是安于本份,忠心伺主。
问兰这贱婢,无论结义是真是假,她动了这个念头,就有非份之想!
受了不属于自己的财富和福份,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合宫奴才唱道:“谨遵惠主子教诲!”
斜阳余晖,花影绰绰。
红墙尽头,滟霞归港。
黄瓦绿砖,鸦雀纷扰。
秋风徐徐,亦蕊、凝秋、云雁、彩娟互相搀扶着走回海定阁,有笑亦有泪,无语胜万言。
延禧宫
荣妃阴恻恻道:“本宫帮了你,还不把东西交还出来吗?”
怡琳笑道:“娘娘,未来我们合作的机会还很多,何必急于一时呢?”
荣妃气急败坏的说:“你以为不交出来,本宫就拿你没法子吗?”
怡琳从衣袋中拿出一个小木匣,轻轻放在荣妃身边的小几上,说:“妾身从未说过不把此物交还给娘娘。”
这正是云惠装厌胜草人小木匣,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小草人。
怡琳无意中发现小木匣夹层里刻着一个图腾,正是马佳氏的族徽,荣妃很多的私人物事都刻有这个记号。
一经推敲,怡琳便知此事与荣妃有关,以此相胁,所以在关键时刻荣妃没有供出她,反而配合她将脏水泼在问兰身上。
怡琳道:“经此一役,娘娘与妾身便拴在一根绳上了,自然无需此物。”
荣妃冷笑道:“你配吗?”
怡琳恨恨道:“此事功败垂成,全因轻敌之故。
原曾想,那拉氏不过是靠四阿哥宠爱、德妃撑腰,凝秋献智。
她居然如此狡黠,故意示弱放风,引妾身上钩。”
荣妃白她一眼,说:“你不知道兔子急了会咬人吗?那拉氏只是年幼单纯,并不是愚蠢无知。”
怡琳笑道:“原本妾身真当她是只温顺的兔子,现在发现她是只暗中觊觎的野猫。
有这么一个对手,有趣有趣!”
荣妃干笑几声,说:“本宫看觊觎的福晋之位的人是你吧!”
怡琳笑得更灿,说:“娘娘说得对,不过,妾身是只觊觎的猛虎罢了。”
随即又正色说:“娘娘,妾身曾听闻您想招揽凝秋,无非重视她的计谋才智,妾身自问更胜于她。
况且,此事已惹得惠妃娘娘起了不满之心,今后不知如何对付娘娘。
娘娘身边不乏汀兰姑姑这般忠仆,却缺个谋臣。”
听了她那又娇媚又恭顺的声音,荣妃感到一阵寒意。
她暗自庆幸怡琳成为四阿哥侧福晋,而不是后宫妃嫔。
但是,怡琳所提的谋臣之事,的确是荣妃一直在考虑的。
汀兰忠诚,却心慈,每当她要责罚宫人,汀兰都会想方设法帮着求情,更别说提议去谋夺权位了。
许久,荣妃终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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