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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杨锦书极其肯定,“我的书都放在书房里,除了清蓉道长,我没让其他人进去过!”
老刘却笑他的天真:“锦书,你道行浅,需要休息,需要随阴差出门办差,需要去鬼市……你外出的机会那么多,我趁机进去看一两本书又有何难?”
“……”
夫澜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欺负你道行浅罢了。
他道行比你高那么多,想瞒着你去串串门,你自然察觉不到。”
杨锦书无言以对。
老刘终于肯将目光分给他一些,挑着眼角问:“你又是哪里来的恶鬼?我怎么没在骥山县见过你?”
“恶鬼?”
夫澜沉沉笑了两声,却道,“怎会没见过?当初我被锁在水井里……你可也有份啊!”
“……”
杨锦书不敢置信地看向夫澜,觉得这句话比他发现老刘在撒谎更出乎意料!
“水井?”
老刘听到这两个字,似乎有些糊涂,一时没想起来这桩事。
杨锦书隐约觉得有好戏看,一想这种八卦事件禾棠最爱听了,便悄悄撕掉了他额上的符纸,抱着他后撤几步,准备当禾棠口中的吃瓜群众。
禾棠迷迷糊糊醒来,先是浑身发抖,缩在杨锦书怀里不安地挣扎着。
很快,身上的冷意褪去,痛感逐渐消失,他茫然地看向头顶的杨锦书,眼神有些放空。
杨锦书摆正他的位置,让他面对着老刘与夫澜,悄悄在他耳边说:“禾棠,有热闹看。”
禾棠似乎听进去了,努力扯回自己的神智,只是被符纸压了半晌的他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听到老刘与夫澜算起旧账来。
“四十三年前,我与人交恶,斗法之中你路过,却帮了对方一把,害死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夫澜冷笑着补充,“也对,你作恶多端,哪里记得这一桩?”
老刘扬了扬眉毛,冷淡道:“我死后从未离开过骥山县,不知你在说什么。”
“哦?死后从未离开过骥山县?”
夫澜哈哈大笑,指着他身上衣服道,“那生前呢?这寿衣可是白不老铺子里的款,你怎么不挑个好地方死,偏偏死在了骥山县?”
“白不老铺子?”
神棍的声音幽幽传来,他捂着脖子站在老刘身后,眼睛却盯着夫澜,迷惑万分地问,“是……青莲观山下小镇里那家白事铺子?”
“师侄,你醒了?”
夫澜点头答道,“没错,就是那家铺子。”
“刘叔为什么会去那里?”
他问。
禾棠也未弄清前因后果,闻言便搭了话:“刘叔不是骥山县人啊,不是说他是外地旅商路过,暴毙在骥山县么?”
杨锦书点头,却又很快疑惑:“刘叔既然是外地人……那……他究竟是哪里人?”
夫澜替他们解答心中疑惑:“他啊!
他是青莲观扫地出门的恶棍。”
神棍、杨锦书、禾棠齐声惊道:“什么?!”
为什么连老刘都和青莲观扯上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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