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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地上有血,沈总……那天晚上太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砚面上装的漫不经心,可那一颗棋子却下在了错的位置。
段老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沈砚,沧桑又深谋的眼中已经猜到了什么。
“沈砚啊,我也下的有些累了,如果你还有事,就先去忙吧。”
沈砚看了一眼棋盘,自己这一局已经走死了,回不了头了。
“段老,抱歉。”
他起身,微微欠身,拿着手机就往外走。
“有血?”
“对,太太不在,但是她……她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还有那枚戒指,都留下来了。”
沈砚的步子猛的顿住,不知道是不是雪山的风太冷,他觉得指尖有些僵硬:"
什么?她……签字了?"
心中某处的裂痕像蛛网一般的蔓延时,他忽然想起那一夜,宋清如说的那些话。
“再来一次,我不会再喜欢你……”
不会,再喜欢他了。
“她是真打算,和我断绝关系了。”
沈砚的头脑一片混乱,像山上的飞雪卷起狂乱的野草,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努力撑起一抹冷笑。
“如果她真的有事,吐血了还能活蹦乱跳的离开?我看根本就是哗众取宠!”
“沈总!”
沈砚被陈特助的声音忽然控住。
他听见陈特助说:“太太她,好像真的不见了。”
——
顾鄞推着轮椅出现在观景台时,宋清如正把遗嘱夹进本子里。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留下的,她只是还有一些话想转告窦临,她还欠着他什么,只是这辈子没办法还了。
还有就是关于她安葬的事情,她想回江城,和外婆埋在一起,只有外婆疼她,她的魂魄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坐在家门口,等着外婆从巷子口走来接她,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
“你帮我把这个交给窦临,他和我出生在一个城市,可以找到我家。”
顾鄞接过本子,没看,装进了冲锋衣的口袋里。
“你没什么要给我留的?”
“我都要把眼睛给你了。”
顾鄞笑了一下:“可真是小气。”
宋清如低下头,浅浅的笑了。
自从顾鄞坦白了那些话,两个人之间好像就有些微妙的变化,宋清如会克制对他的依赖,尽管靠近他会减轻痛苦。
她害怕眷恋和遗憾,带着遗憾死去,她不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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