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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
今日从谢银瓶口中得知,姜姒才觉得,有个傅臣挺好。
她是个赌徒。
上一世那一杯鸩酒,乃是姜妩叫人端来,而她怀疑傅臣默许,可如今想想真相到底如何,太难说。
既然无法否认自己内心对傅臣的情感,姜姒也不愿再忸怩下去。
路,总是一步步走出来,姜姒不知道能走到哪里,可她很努力地生存在这些人心机深沉的算计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只是个小人物,可我不愿成为棋子。”
姜姒的要求,从来这样简单,“只要傅如一不负,我心便如一。”
换言之……
谢方知也不知该祝福她还是诅咒她。
换了以前,他定然叹:挖墙脚的大业还未竟,如今又有眉目,可喜可贺。
可如今,他只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
他们的故事,原该在上一世结束,而她曾经受到过的伤害,他无法挽回。
不过兴许是把话说开了,两个人难得如此坦诚,谢方知也作出一副洒脱模样来,笑道:“若哪一日傅世子负了你,我谢乙又可挖墙脚了……”
姜姒只当他如今是玩笑了。
她感激谢乙对自己说了许多,也笑:“谢大公子若不好色,也是光风霁月人物。”
“罢了,平白与你说许多,知己相逢一壶酒,先喝一口。”
说着,谢方知端了酒坛起来喝一口,又朝着她一递。
姜姒没接,谢方知连忙用袖子擦了擦,重新递回去,她这才接了略喝一口,又放下:“姜姒亏欠大公子人情许多,又是区区小民不足道,兴许只有来世可结草衔环报了。”
“如今你快成朋友妻,谢某但与四姑娘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个鬼啊……
谢方知笑得好看罢了。
不过姜姒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说什么,弯唇道:“听瓶儿姐姐说谢相正找你,自求多福吧,我这里走了。”
时日不早,姜姒来了有一阵,说完便走,留下谢方知一个人坐在亭中。
不一会儿,孔方终于回来:“大公子?”
谢方知起了身,笑得古怪,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姜姒,只道:“走吧,回去跟咱们相爷说说话。”
“您这不郁闷了?”
孔方纳闷。
谢方知道:“我高兴得很,爷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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