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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犹豫道:“家里人实在太多,这就分的差不多了,三郎那里想要留给他,估计也没几块……”
道痴道:“三哥那里,七哥不留也罢,祖母会留一份给三哥。”
王琪迟疑道:“王府点心师傅,是御膳房里出来的,这也不单单是体面,二郎不给十二房那边送一份……”
道痴笑道:“十二房既富且贵,哪里稀罕几块点心。
巴巴送过去,倒显得小题大做。”
王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反正你是个有主意的,只是需记得,不管旁人待你如何,三郎是将你当成亲兄弟。”
道痴点点头:“七哥放心,三哥很好,我领这个情。”
说话的功夫,马车到了外九房。
道痴道了谢,便下了马车。
王琪跟着世子办了半月的差事,正耐不住要回家显摆,便同道痴别过,催着车夫回宗房去了。
道痴看看惊蛰手中的食盒,越发想念老和尚与虎头。
若是虎头在,肯定会喜欢这些。
换做其他家,子弟从王府得了赐食,是光彩之事,巴不得与这个那个分享;可王宁氏的xìng子,安静内敛,绝不会行如此炫耀之举。
这些点心,除了给月末必上门的三郎留一份外,其他多半是自家用了……
距离他上次请假,已经过去半月,院子里早就恢复如往,唯一有变化的是西北角的鸡圈换了新篱笆,待到近前一看,里面那只大公鸡依旧耀武扬威,可它的十几只妻妾就剩下四、五只,看着冷清了不少。
道痴见了,不由皱眉。
等到上房,见了王宁氏时,道痴便提及此事:“祖母,家里的鸡怎么没了大半?可是有鸡瘟?”
他可是记得后世大名鼎鼎的禽流感,原本看着这些鸡,还觉得有些田园野趣,现下家里老的老、弱的弱,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王宁氏摇头道:“没有鸡瘟。
这些日子相继宰杀了。”
道痴听了,变了脸sè,忙道:“怎么不见姐姐?可是姐姐病了?”
王宁氏忙道:“不是你姐姐。
是后街你五堂妹,小小年纪,就受断tuǐ之苦……你三堂叔前阵子也大病一场,顾不上小的。
到底是骨肉至亲,我们总不能看着好好的孩子就那么等死。
我实在不放心,每日打发你姐姐过去照看一二。
那一家子人,真是没法说了。
若不是我出面,连大夫都打算给五丫头请。”
说到后来,已经带了几分气愤。
道痴对于十房实在腻歪,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好不容易也十房拉开距离,这回王宁氏虽是怜惜弱女,难保他们不上杆子贴过来。
可是老人家心底善良,真让她冷眼旁观,她还真做不到。
道痴想了想道:“即便祖母想要帮一把,送些银钱给三堂叔就是。
姐姐还有几个月就出阁,这个时候也不好总出去。”
王宁氏叹气道:“还不是那一家子没脸没皮,我开始是送了两吊钱给你三堂叔,回头立时便让十太爷寻由子搜了去。
实不忍看着孩子受罪,还是我出面请的大夫。
大夫说了,小孩子正是长身骨的时候,若是好好补补,就不会留残疾。
可是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连药都舍不得给孩子吃,更不要说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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